笑不得。
“润雨呢?”从进门到现在,陆华浓就没见过润雨。
提到身怀六甲的润雨,陆成就一脸喜气,“这会儿还睡着呢,近来嗜睡得很。老奴怕她受惊,这事并没告诉她。”
陆华浓点点头,回房歇息。
陆成虽然想知道宫中之事如何了,但见陆华浓精神不佳,便不开口问了,只待陆华浓歇息好了再说。
陆华浓刚眯了一小会儿,就听到了动静。他睁眼看去,王润已经关了窗。
“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窗,宵小之徒!”陆华浓冷哼。
“老子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非要偷偷摸摸的见我,我何必如此鬼鬼祟祟?这窗户太小,我爬得太费劲了!”王润抱怨道。
“你想太多了,本王没想见你!”陆华浓索性不去看他。
王润笑嘻嘻地凑到床边,甩了靴子就上床,气得陆华浓大骂:“滚下去!你这一身尘土的,本王的床要毁了!”
王润想来个千斤顶,却想到陆华浓的破败身子,便撑了半边身子,饶是这样,也压得陆华浓差点断了气。
“我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还刮了胡子,哪里还有尘土!”
陆华浓这才定睛一看,见王润果然已经一身清爽,恢复了几分世家子弟的风采。
“你速度倒是快!”
“都两个时辰过去了,哪里算快?我倒是想快,无奈那小子生怕我半路回头,一直跟着我,见我进了家门才走。反正都到家了,我就顺便收拾一番。这不是太久没收拾了么,便耗了些时辰,一收拾完立即就过来找你了。”
“都两个时辰啦?我还以为才半个时辰呢。”陆华浓有些恍惚。
王润见状便收了玩笑的心思,翻身到旁边躺着,不再压着他,顿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这身子,就真那么差?”
陆华浓苦笑一声,“哈!我倒是希望是假的呢。”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彻底毁了。没武功不说,还易累易饿,完全经不起折腾,昨儿个宫里那事儿快把我折腾掉半条命。”
“还是毒没解清么?”王润声音闷闷的。
“大概是罢,提气艰难,大约经脉都有堵塞。”陆华浓漫不经心的说。
王润闻言,立即坐起身来,单手扣住陆华浓的脉门,一道真气探了进去。
陆华浓也不慌张,随他折腾。
过了一会儿,王润松了手,颓气道:“经脉的确是堵了,真气逼不进去。你这身子,要想恢复武功怕是难了。”
“随他去罢,强求不得。”陆华浓的语气也有些颓丧。
一时间,二人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气氛有些沉闷。
王润有心转移话题,他扭了扭身子,笑嘻嘻地说道:“你看我多了解你,一听就知道你的话外之音是叫我等会再来,这不就来看你了么。”
陆华浓回过神来,断然说道:“本王没这么说。”
王润一脸坏笑:“别狡辩了!我还不知道你么,你现在惜命得很,哪里还会喝酒,喝点淡酒都喝一半吐一半的,那回我爷爷做寿,我可都看着呢。我爷爷做寿你都如此,平时只有更过分的!”
陆华浓心里头也有点稀罕,这厮莫不是与陆华浓真是天造地设的狐朋狗友,连换了个内芯都还能如此了解?
王润一脸他不计较陆华浓的别扭,正了正脸色,继续说道:“你就不该管须家的闲事儿!”
陆华浓也不反驳,只挑眉看他。
王润摸摸鼻子,又道:“不过那须家确实过了,须家到底还不是季贵妃的娘家,只须家老太太与季贵妃的母亲是亲姐妹罢了,如今须家老太太都不在了,他们还不收敛收敛,倒越发张扬了。此事若是闹到陛下跟前,少不得一次雷霆震怒。”
陆华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正色道:“陛下的心思你猜得透么?”
王润干笑两声,“我这姑父,最是捉摸不透的。我爷爷都做不到的事,我何德何能啊!”
“季贵妃诬陷本王的时候,陛下可就在跟前。他虽未偏袒季贵妃,可也没有拉本王一把的意思。本王本还以为能猜中他几分心思,如今看来一分也未必。”陆华浓的确是心寒了的,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老皇帝会不会顺着季贵妃的意思把自己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很不舒心,家里出了不少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空码字,都跟编辑请假了。
等会再补一章,下个礼拜应该能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