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外面看着就好,等到他们两个草包回来了,你直接过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我不找他们,但是有人要找他们,闲事莫管,做好自己就行。”
咖啡的香气在书房狭小的空间里慢慢扩散开来,罗伊看着罗子凯的样子,欲言又止,却是微微一笑,出了房门。
脚步渐行渐远,当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时候。
罗子凯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繁琐的卷本,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也是看不下去的,既然看不下去那就不看了。
“妈妈,”少年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雕饰来握在手中,“今天晚上就请你保佑我能够顺利完成我的心愿,顺利让那个该死的男人下去给你陪葬。”
滴答,滴答,滴答。
昏暗的客厅里,时钟在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好像那记录着死亡的计时器,诺大的客厅,房间里铺成这的黑暗让人迷离,月光顺着玻璃窗刺破屋子里的陈设。
一切的寂静在哐当一声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被打破。
“就那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啊,”说话的是罗子谦,“你居然把它们当做对手!”
另一个说话的是罗子君,“大哥,你不要小瞧了他们两个,别忘了,无论年纪多小都有长大的时候,到这样的人无论如何还是要尽早除掉才是最好的。”
“你多虑了,他俩简直就是两个神经病,你别忘了今天还拿着个贺卡在那里玩,多大了,还玩那东西,幼稚不幼稚!”
屋子里很寂静,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对谈激昂着空荡荡的回声震耳欲聋。
“不过那个贺卡上到底谢了什么。”
罗子君越想越奇怪,虽然茜儿还是个孩子,但是她在罗家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会有一些财务的衡量状况,几千万她不会不知道不是个小数目。
随口这么说出来,反倒是让人觉得,有点……怪异?
“嗨,你瞧瞧,你还真的上心了,一个小孩子而已,里面能写什么东西,”罗子谦依然无所谓样子,“我承认,也许过个十年二十年,我得把他们两个当对手,但现在绝对不会,老头子还能活一年都不错了,到时候家主的位子不还是我们的?”
“……好吧,也许是我多虑了。”
两个人笑着上了台阶,一昂头却是吓了一跳。
是罗茜儿。
茜儿穿着一件乳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站在门口发呆,看到两个哥哥上来,眼神里才有了光亮。
“茜儿,你怎么还没睡觉啊。”
罗子谦看着茜儿的样子,这大半夜的,一个不会笑的孩子放在自己的面前,只是看了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渗人的很。
是那种发自肺腑沁到骨子里的渗人。
“哥哥们才回来么。”
“是啊小妹,”罗子谦与罗子君面面相觑,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微微俯下身子,摸了摸妹妹的头,“这么晚了吴妈还让你一个人出来,真是太……吴妈!吴……”
“哥哥不要喊了,吴妈睡了。”
“睡了?”
“今天我睡不着,让吴妈去休息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玩,哥哥能不能陪我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