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就像当年一般,没有想到三年之后还有两年,如今一眨眼,四年已经过去了。
他的赦儿,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的长大了。
幸而……
司徒文回眸望着满院的白里透红的水蜜桃,嘴角一挑,露出笑意来。
昔年,种下的桃树,如今已是硕果累累。
昔年,离开的人,已经也即将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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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有条不紊的朝京城而来。
贾赦得意的回眸看了看自己军袍,虽然只是小小的六品昭武校尉,但可是实打实的靠着自己厮杀得来的,可不容易了。
这四年,他可是非常低调,甚至还玩了一把隐姓埋名,丝毫没有得瑟过自己亲爹,干爹,伯父等等一系列名人,完完全全靠着杀敌的军功积攒到六品。
“老大,前面有茶棚,我们稍作休息片刻?”
“嗯。”看了一眼凑上来的王狗剩,贾赦矜持的点点头,他还发展了六名亲卫。
哈哈哈。
如今也算荣归故里,衣锦还乡了。
一行人簇拥着贾赦来到茶棚,寻了空位便各自坐下。恰巧这时,也有一队人马朝茶棚而来。
相比个个威风凛凛,身穿铠甲,面上还带着一丝杀气的军队,这一批人马虽然有人身穿护甲,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大家族的护卫。
贾赦扫了一眼,望着车队正中间的那辆豪华马车,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是京中哪个家族的标志。
虽然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在茶棚停留,但还是下意识的回避,贾赦对着身旁的下属们小声道:“这应是哪家女眷出城上香游玩的,我们大老爷们的多让让。”
正诉说着,忽地车队中有人掀开车帘,笑道:“哟,几年不见,咱小团子爷们了啊?”
“师兄!”贾赦听到熟稔的声音,回眸,第一眼就看见了被对面掀开帘子探出好奇之色的女子。
贾赦一颤,急急忙忙垂眸,“师兄,快放下帘子啦。”
张凌轩闻言,不解。
“三哥,你……你师弟的确挺好的,看看多替人家女孩子着想。”张执墨垂眸遮唯恐自己泄露出心绪,话语中带着打趣,对着张凌轩说道。
“哼!理学那害人不浅的东西,我张家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张凌轩面上带了一丝崇拜,“终有一日太子殿下定会废黜此等恶习!”
闻言,张执墨嘴角抽抽,只道:“我自己去上香还愿也就够了,你们师兄弟许久未见,况且……看着他似乎一个回来,你在京中四年了,给他说说最近朝政形式,也让他有个底。”
听了这话,张凌轩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对着张执墨叮咛了几句,便下了车,径直朝贾赦走去。
“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这不是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吗?”贾赦笑笑。他虽然去了西北四年,但是几乎天天都跟阿成哥哥在私信,师父师兄这边也没拉下。
故而,就算分别了许久,但也就像朋友分别回家,第二天再一次相聚。交谈起来,丝毫没有时间的落差。
不过,朋友没什么距离,但是家中……
贾赦发自肺腑的长长叹口气。
,从四年前发现后院阴私,他父亲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三个涉事的姨娘,又关了母亲一段时间禁闭。到去了西北永城,父母之间关系愈发僵持,他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于是,便学着父亲已军营为家。
待适应了营地生活,还真有些不适应家中的娇奴美婢,但如今,母亲一见到他就在他耳边聒噪要娶妻生子,还给他几个美婢,说是学着如何长大。
简直是……
他压根还没长大好吗?那么羞耻的事情,他被家里逼紧了,只跟阿成哥哥吐露过实情。
哎,真心好郁闷,尤其是愈发临近京城,母亲就爱提些他昔年被皇帝还有太子荣宠的事情。
他不想与阿成哥哥的距离再一次拉大,他是想跟人做朋友的,不是想利用太子身份来给自己增加筹码的。
所以,他便先带一部分人先行回来安排安排了。
贾赦互相引荐双方,然后听了许多贾家情报上还没来得及收集起来近几日的小道消息。
“啧啧,好乱啊啊。”贾赦摇头感慨着,心里默默思忖着阿成哥哥到底是什么缘由竟然扛到了十八岁还不娶妻?
难道真是不行?
就像他一样还没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