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当殿后的渔船通过虫洞后没多久,本来像镜面一样反射出货船上的灯光的虫洞通道突然开始发光,短短数秒时间从一个平面膨胀成一个发出刺眼强光的球体,然后……消失了!海水飞速回灌进虫洞留下的50多米直径的海水空洞,奔泻而下的海水撞击在一起又冲到10多米高的空中发出巨鼓一般的响声,离开虫洞一百多米的船队殿后的渔船被4-5高的浪头无情的洗礼了一次。幸好准备工作充分,没有任何的损失。
“各船汇报状态!”蒙德在电台里喊道。
“驳船正常!”
“登陆艇正常!”
“渔1正常!”
“渔2正常!”
“渔3正常!”
“渔4正常!”
“北美,正常……啊,有一艘汽艇在急速靠近我艇!”
执委会的人都是心头一沉,汽艇,17世纪哪来的汽艇?
不等文德嗣说话,席亚洲已经在通话器里呼叫渔船舰队的领队赵德了。
“老赵,你赶快带人去北美船上支援。”
“明白!”
随后丰城轮打开了两个大型探照灯,雪亮的光芒顿时照亮了夜幕已经降临的海面,赵德率领的渔船舰队中的两艘船离开编队,船首劈开波浪,一南一北的全速向帆船两翼包抄过去。
灯光照亮了整个水域,文德嗣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正靠近北美帆船旁的汽艇,载客8人的小型的海用摩托艇而已――是他们也穿了,还是自己根本没穿过去?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发现执委会的每个人都沉着脸,显然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执委会的人几乎年龄都在三十以上,个个自诩多年社会磨砺,沉着冷静是起码的修养。但这会也渐渐沉不住气了。虫洞已经没了,如果没穿过去,不用说是一场灾难了。
蒙德拼命拿着望远镜察看着四面,水面上看不到月亮,四处一片漆黑,只有以这艘丰城轮为中心的海域是灯火辉煌,这更让四周的黑暗变得深不见底。
“应该是过来了吧。”他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察看起设备来。
“gps没信号了!”他叫了起来。
这个举动也提醒了其他人,好几个人都掏出了手机――“信号搜索中”――琼州海峡里手机信号应该是正常的。
电台里的各个频率也都是一批空白,只有电流的回波的嘶叫声。
“成功了!”执委会委员们把冷静抛之一旁,欢呼起来。
既然这里是17世纪,不管汽艇上来的是何许人也,都无碍大局了。
电台里传来了赵德的声音:“已经控制全船,俘虏4人。好像是旅游者。”
“全部送旗舰上来。”
夜还漫长,黑灯瞎火的靠近海岸显然是冒险的行为。执委会决定所有船只就地下锚,等天亮后再进行登陆行动。这里是17世纪,没什么船会有能力碰撞损害到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各船的大灯都打开了照得周围雪亮。军事组人员已经从北美帆船上开启了一批枪枝,分配到各船上。现在他们即有武器又有人,什么也不怕。
“格老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土匪!海盗!二流子!棒棒!”萧子山刚一打开门,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老人的吼叫声。
“爸,您别喊了,有话好说……”另一个男声在劝阻。
“这是琼州海峡,不是红海,索马里!人民海军不是吃素的!”
“你们几位先生有话好说,我们是普通老百姓,不是有钱人,一家来海南旅游的……”这是个中老年妇女的声音。
萧子山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正了下帽子――他很不习惯穿制服,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很快就弄清了。原来汽艇上的四个人是一家子:一对老夫妻和儿子儿媳。一家人去海南旅游,老头子过去曾经在海军部队服役多年,和海南这一圈的部队都熟悉。过海峡的时候没买船票,找部队里的老熟人借了一艘旧汽艇,想顺便温一下航海的旧梦。没想到快到博铺港这边的时候忽然遇到了奇怪的风暴,等平息下来四面一片漆黑,就看到不远处的那几艘船了,向帆船靠拢纯属是为了问个信――汽艇上除了罗盘之外什么航海设备也没有。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两艘渔船上的人给抓了。
“几位先休息一下吧。”萧子山依然满面笑容,“现在外面天黑着,天亮了我们再说。”心想这事怎么说得清――人肯定当我安定医院逃出来的。
“天亮就让我们上岸吗?”公务员模样的儿子问道,萧子山注意到他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不断的看他那漂亮的老婆。
“这位先生,我们真得就是老百姓而已啊。把我们扣着有什么用呢?”老太太又在解释了,虽然事情很突兀,现场又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端着5连发猎枪,她还是镇定自若的解释着,说话一点不乱,一看就是场面上的人物。
“你看,不怕你笑话,我们家老头子过去就是在这里当海军的,儿媳妇也是干警察这行的,这海峡里海事、海监、海关、海警、渔政还有海军的船是川流不息的,你们这样有意义吗?都还是年轻人,犯不着这样。我们一家就是老百姓,也不想当英雄,下了船大家各归各,随身的行李就当是丢了……”
老太太的话软中带硬,不错呀。比这儿子和媳妇强太多了。萧子山依然礼貌的点点头,说:
“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吧。”他站起身来,“你们会看到,这是一个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