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阴雨一直下着,郊区带着雨的清新,被打湿的十字架就如埋在它下方长眠的人一样,孤寂地任由雨水冲刷。
一块刚立不久的墓碑前,站着为逝者哀悼的生者。没有打伞,一身黑衣被雨水润湿,紧贴在身。
“后悔?内疚?”鬼魅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不屑和显而易见的冷嘲热讽。
雨中的人,闻着身后的声音也并未回头。声音她不熟悉,此时此刻,她不想理会任何人的嘲讽。
“我可以让你回到她车祸前的六小时,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阻止悲剧发生。”声音里透过不容置疑的自信与高傲,冷漠无情的调子,似乎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厉鬼罗刹。
同样没有打伞,但纷纷的雨水似乎都有了灵性,在即将与女子贴近之时,神奇地克服了万有引力,改变了飘落的轨道。
女子黑色西装,长发披肩,走出的步子,偶尔带动发丝轻扬。一副黑色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脸。但个中气度就如受众生膜拜的王者。
“你可以当我胡言乱语,但,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相信,这是我的名片。”女子走近,与墓前静默的女子并肩而立。双指夹着名片随意又不失潇洒地递向墓前浑然未动的女子。
墓前的女子丝毫没要去的意思,突至的女子也不恼,仅扬起嘴角淡淡一笑。
卡片飘然落而,上面黑色的蝴蝶仿佛活了,在空中翩然起舞,最后卡片坠在了墓碑的青草上,白底的卡片嵌在草丛,那展翅的黑蝶也似静立草尖的生灵,映在了烟雨朦胧的雨中。卡片失去主人的保护,被骤密纷纷的雨水无情地击打。
黑色的身影,又只剩下一个……
靳苂骤然地睁开眼,梦中那个人,就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次次不断的提醒着她与她之间定下的契约。
恢复清明,靳苂擦擦额上的汗。突然感觉旁边有视线正在盯着他。
“嗯?”不解地看向身边定定盯着自己的谏箾。靳苂寻思难道她刚才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谏箾不答,只是把眼移向靳苂捂住心口的手。
“我没事,做噩梦了。”靳苂给谏箾一个宽慰的笑。
这笑虽然温暖,但谏箾依旧能感觉得到那笑容下的疲惫与苍白。
“打扰到你休息了,我没事。”靳苂柔声道。今天一天被当木偶一样摆来摆去,最后连睡在哪都要被警告威胁。她的人生竟然悲哀到了如同中国足球场上被吹黑哨的球赛。
谏箾摇头,眼却不离靳苂,似乎只消她稍稍移眼,靳苂便会消失一般。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即使当年她父亲为救她而死,那刹那,她也没如今日一般害怕过失去。
灯不知是何时点上,靳苂这才反应过来,或许,她的举动已经惊醒了身边的人许久。
“呵呵,真的没事,梦到了墓地而已。”见谏箾不为所动,靳苂只能把梦中的主要场地说了出来。
“睡吧,明日我们去找秦楚打听情况,若是能拿到丹药那就皆大欢喜,若不能……”靳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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