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病人的情绪,第二日,秦楚与靳苂一道,开始四处游走,希望能找到污染源。但大半日下来,围着小镇走了一圈都发现不到一丝线索。
“我来时询问了疫症发现时前后几日镇上居民的活动,与平日活动倒无太大出入,只是按照惯例,每到仲夏,镇上的人均会入山狩猎,披草祈福。”擦擦额上到汗,靳苂望着镇子后起伏绵延的山峰。闲来无事便说起了这里的习俗。
“披草祈福?”秦楚来了兴趣捉住词语问。
“不错,每到仲夏,镇上强壮的男子就会披上野草编织的蓑衣赤脚奔跑大声叫喊地绕过四座山头回到起点。”
“这倒像是祭祀啊。”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沙门氏菌污染源是从山林中携带回来?”
“嗯?”秦楚闻言先是一顿,随即问道:“难道披上蓑衣的人,全部出现类霍乱型的沙门氏菌中毒现象?”
“不,山中奔跑的男子均无一人出现沙门氏菌中毒。只是其中一名男子家中的儿童率先出现症状。”
“马上带我去找这些人。”迅速地转身,习惯性地伸手往白大褂的衣边一扯,把衣领拉得笔直。
“人已经死了。”靳苂连忙拉住秦楚。
“额……”
“不是病死的,是被火活活烧死的。”收到秦楚询问的眼神,靳苂答得甚是悲凉。
“每年祈福皆是风调雨顺,这次刚祈福完成,便招致瘟疫,况且疫症率先出现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名参与祈福的男子家中,镇上的人自然会把责任归结到了这些祈福的人身上,所以在瘟疫发生半个月后就把这四个人绑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以告上苍。”
“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草菅人命也要有个限度。”秦楚皱眉,随即愤恨地又道:“不行,我得让人把这事情查清楚,对带头挑事的一定要严惩。”
说完,也不等靳苂反应,便急急地往回跑。
靳苂张口欲说,却没来得及,她是多么想告诉秦楚,她已经拜托过公主去办这件事了……
靳苂拉了个附近熟悉地形的居民带路,带了些许干粮,沿着祈福所要走的路线而去。
“先生,镇上的居民所饮水是自己打的井?”沿途景色优美却不见任何异常,行至半路急湍的河流挡了道路,靳苂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
沙门氏菌虽在水中几乎不繁殖,若进入人的肠道进行有利增殖,再由排泄物排出污染水源,居民喝了被污染的水,体质较弱的便会受到感染。
“镇上有河流经过,但亦有半数人家打井,依水而居之人,便直接使用河中流水。”
“河水源头在哪?可否带我走上一段?”
“大人面前的便是流过镇上的河。”
“祈福走的路线,会经过多少次这条河道?”
“五次,为求轻便,祈福之人身上不带水囊,若饥渴便喝河道之水。”
闻言靳苂自是欣喜,许是过于兴奋,靳苂一脚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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