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夺下了城池。在混乱中逃走的法王被苏牧拦下,苏牧没有放过他,风刃轻而易举地穿过他的心脏,剖开他的腹部,取出了魔心。
杀死四水城法王后,苏牧展开风翼,直接飞向了白鸽的老巢四东城。四东城的城墙漆黑厚重,高耸入云,像一座巍峨的山峰堵在通往城都的必经之路上。此刻的城池刚刚进入战备状态,隐约而见的魔法结界流光溢彩。
或许因为白鸽想在城外与拜血军正面交锋,所以结界并没有完全打开。苏牧撑开风翼,贴着地面飞向了城门。哨兵很早就发现了苏牧,正准备吹响号角,却被风刃割开了喉咙,仰面倒下。
苏牧幽灵一样地来到城门前,黑色的法袍十分扎眼,但是他抬了抬手,同时割开了十名法师的咽喉,目击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全部倒在了地上。
四东城是一个繁华的商业城市,每日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赶到这里,同时,这也是拜血城和黑魔城唯一保持着交流的地方。拜血城的人喜欢黑魔产出的坚固黄石和名贵饰品,而黑魔人喜欢拜血人用魔兽尸体制成的武器和皮衣。
苏牧进入四东城后,即将进入大战的城池并不像之前一样喧闹,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但是在各个规模巨大的酒馆内还是坐满了人,很多商人为了金币,是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但是通常来讲,一但城外的魔法结界被攻破,守城军队就会投降或者逃跑,这样对城内的建筑和居民都不会带来太大的影响,他们只是换了一个城主,换了一个政策,适应一下,生活还是要继续。
四东城内的建筑十分高大,尖尖的楼顶在天空下庄严肃穆,楼型变化多样,装饰也十分考究,这是典型的黑魔建筑风格。苏牧想起自己在黑魔城宫中居住的时候,最喜欢跑到高高的楼顶,将四周水晶宫一样的窗户一扇扇打开,自己就像飞在了空中,天空的对面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落日。
这时候,侍从总会慌张地将他抱下去,嘴上还不断嘟囔:“我的公子啊,你现在客居他乡,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每当说这句话的时候,侍从的眼中总是透出若有若无的悲伤。他是黑魔人,却不知为何成为灵风公子的侍从,而且尽心竭力。
苏牧被四东城的建筑勾起了回忆,他沉默着走过一条条宽敞冷清的街道,找到了四东大殿。这是四东城最高的建筑了,六角形,顶端依旧尖尖的,像是一支被削好的铅笔。
苏牧走到大殿门口时,被两名魔法士拦住了,他们打量了苏牧一下,问:“你找谁?”
苏牧笑了笑,说:“我找白鸽。”
“找侯爵?有预约吗?”
“你告诉他,风之子前来拜访。”
“没有预约一概不见,战争前夕,侯爵事务繁多。”
苏牧微笑着后退一步,突然间,罡风顺着大殿冲上了楼梯,在走廊中翻滚,顶开一间间紧闭的房门,然后继续向高层冲去。
“怎么回事?”守门魔法士被突如其来的罡风推开,大惑不解。
“不用你们了,我找到了。”罡风挡开两名魔法士,苏牧抬脚踏进大殿,从两人中间走过。
大殿内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都惊讶地看着苏牧,突然,警报响了起来,周围的人纷纷念起法诀,手中魔法涌动。苏牧皱了皱眉,风刃掠过,大殿内所有人瞬间倒在地上,尸首分离。
伴随着警报的刺耳尖鸣,大殿内开始闪烁红色的光芒,苏牧撑起风翼,迅速冲向了顶层。到达白鸽的房间时,身后已经围了大群的法王。
“你是?!”看到苏牧后,白鸽愣了一愣,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似乎想从记忆中挖掘出这张熟悉的面孔。
“风之子。”苏牧看着白鸽,这张熟悉的脸只过了半年就苍老了许多,头发也已经花白。苏牧还能清晰地想到半年前,他拍着自己的肩膀,告诉自己,“完成最后一个任务,你就自由了。”
白鸽的表情逐渐冷峻下来,他看了看屋外数以百计的法师法王,轻轻摆了摆手。屋外的人面面相觑,半晌,当先一人低头行了一礼,然后关上门,带人退了下去。
苏牧走上前,在白鸽对面坐下。
“你该不会是来谈判的吧?谈判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站在城外喊我,我会出现的。”白鸽看着苏牧,苦笑了一下。
“不是,我就是来收回我的佣金,五千金币。”
白鸽愣了愣,然后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填上五千金币,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牧接过字条,然后取出火柴,将字条点燃。
“好了,我只是要回我的东西。”
白鸽看着苏牧,眼神冷了下来,他低声说:“看来你背叛了黑魔,投降了拜血,立刻飞黄腾达了,五千金币都用来试火柴?”
“背叛?杀死了狮头蛇,我会有五千金币的佣金,而且恢复自由,这是你的承诺。自由后的我加入哪个军团,与你黑魔无关了吧?”
“我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来到这里,怎么,做好去死的觉悟了吗?”
“白玉在我手上,你敢杀我?”
“你觉得我会为了自己的儿子不顾大局吗?”
“会,肯定会。白鸽,你的弱点我一清二楚。”
白鸽大怒,他拍案而起,瞪着苏牧的双眼布满血丝,颤抖的手指指向苏牧:“白枫我问你,白玉对你怎么样?他把你当亲弟弟,你却把他挂在拜血军旗上,当你攻城的挡箭牌?”
“叔叔,我欠你们的,在我踏入神赐角斗场的时候,已经还清了。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替人去死?”
“你的任务是法神下达的,负责执行的人是我!你对不起白玉!”
苏牧坐在桌前,安静地看着歇斯底里的白鸽,深吸了一口气,窗外,是熟悉的黑魔式尖尖的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