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的,快一尺了!”
“哎呀大哥你是不知道哇,刚才天都暗下来了,这把天龙剑舞动时,又是鸣叫又是冒光的,就像打雷闪电一样。”
“大哥,那些树算是倒了霉了,你看看,都快被天龙剑削成秃子了。”
仇九低头一瞧,见地上铺了一层断枝碎叶,原来是生长在院中白桦树,那些靠得近的枝杈,受剑气所及,被绞成了一地碎屑。
王金腆脸过来,道:“恭喜大哥功成!是不是该请客了。”
仇九哈哈大笑:“见到你们几个一副谄媚的样子,大哥就知道没好事。哈哈,没问题!叫齐了栾校尉和彭军侯,咱们兄弟也去达鲁城乐乐去。”
学习匈奴人的语言风俗,地理特,前两天就已告一段落。出发前,又学会了《雷篇》,实力更进一层,等于是为匈奴王庭一行的成功又加了层保险,仇九自然高兴。而且这段时间自己忙于准备北行,的确也怠慢了众兄弟,尤其是栾布和彭良二人,所以王金的提议正合心意。
栾、彭二人请了假,与仇九等人聚齐。好像是为众兄弟助兴一般,这天万里无云,阳光和煦,在冬季的漠北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不包括驻扎在城内的汉军,达鲁城约有七八万人口,在漠北也算大镇了。众人进得城来,只见屋、树上着白色的伞盖,到处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屋檐下垂挂着粗大的冰棱。洁净的街景和清冽的空气让九个人精神大振,一边闲谈一边欣赏街景。
到漠北后,仇九忙于自己的事,与栾布鲜少接触,此时与栾布并肩而行,便问道:“不知栾兄是哪里人氏,如何到了这里?”
栾布并没急于回答,先是抬脚踢散了一坨雪,略加沉吟,方道:“往事不堪回首啊,若不是仇兄问起,弟倒快把过去那些伤心事忘记了。弟祖籍辽东,十五岁那年,家乡闹马匪,马匪将弟家的财产劫掠一空后,又放火将房屋烧成了一片白地。可恨的时,土匪竟将弟全家十余口人反锁在屋内,全部活活烧死。当时弟因外出,才侥幸逃过了一命。那以后,弟参加了朝廷的剿匪部队。土匪被剿灭后,弟随部队辗转到了这里,开始跟着景将军做事,一晃就五六年了。”
“对不起啊,勾起你的伤心事了。”这段往事,铭心刻骨,栾布只是刻意回避,又如何能够忘记?仇九心中歉然。
“这都是命,这么多年了,弟早已看开了。”
“弟初来乍到,还请栾兄介绍介绍漠北的风土人情。”仇九想转移下栾布的注意力。
“漠北地广人稀,戈壁、沙漠、草原、雪山,处处皆景。仇兄来得不巧,现在正值冬季,满眼瞧去只有皑皑白雪,若是在夏季,茫茫雪山、青青草海、湛蓝长空、清澈湖水,还有一望无际,让人心胸为之开阔的戈壁和沙漠,真是美的很啊。也因此,很多武林名宿才会选择在这里或定居,或开宗立派,比如长白派、天山派,都选在这里开宗立派。”这段话完,栾布脸色果然好了很多。
“我听,天山派上下被蛊毒宗下毒后,已不复存在了,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仇九对“天山派”几个字格外敏感,听栾布提及,自然想多打听消息。
“弟戎马之人,与江湖人士接触不多,只听人,天山派好像还有人主持,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栾布的介绍,与青城派万长老所讲的差不多,并没提供更多的信息,仇九暗忖,待家仇得报,好歹也得去天山派瞧瞧,为先师做事情。
栾布见仇九不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仇九兄,要弟接着吗?”
仇九歉然道:“哦……对不起,想起不想干的事了,栾兄请讲。”
“漠北地域广大,以匈奴和突厥人为主,从这里往北,极远处有一大湖,名曰‘北海’,是匈奴人的大后方。匈奴人是游牧民族,临水而居,逐草而牧,天性凶悍好斗,时常袭扰边境上的汉人。所以漠北的汉**都集中在达鲁城中居住,人数虽不太多,却是鱼龙混杂,复杂的很。”栾布知道仇九要去匈奴王庭,有意多向仇九这里的情况。
“达鲁城很复杂吗?栾兄,这是为何?”范进求知欲强,喜欢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