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缓缓抬眸,夏蝉舞略带差异的望着井戈。是自己眼花了么?为什么会觉得,眼前这******不变的冰山脸上,居然透露着温柔?
有了井戈的帮助,夏蝉舞体内紊乱的气息似乎平息了不少,此刻的她,感觉神清气爽,身轻体畅,仿佛置身于最最广阔的天地之间,感受着万物的吐纳呼吸之力,平静的心无一丝杂念。
“井戈……”深吸一口气,夏蝉舞开口道:“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不应该冲你发脾气的。还有,我要谢谢你,再次救了我。”
早就注定好的一切,她可以任性的把责任都推给别人吗?
不,她做不到,她只是太需要倾诉,需要发泄。
看她的情绪恢复正常了,井戈心里也不觉得堵了,他扶起夏蝉舞,潋去了方才的温柔,变得认真:“你是夏钺充的后人对吗?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的身份?”
真是该死!怎么一碰上这个女人,就总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心境?这会儿竟然又有股莫名的怒火火种,落在了他的心海,正在试图燃烧。
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仅仅是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么?还是因为,自己一直拒绝接受的另一半,竟然会是她?
井戈步步紧逼,夏蝉舞步步后退:“所以你就当着我爸妈的面,故意挑明自己的身份,故意吓他们吗?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咚”的一声,脊背挨上了墙壁,她已经退无可退了。井戈再逼近一步,微凉的气息喷洒在女人脸上:“我说的都是事实,怎么会吓到他们?”
果然,对着鬼说人话,不外乎是对牛弹琴。
夏蝉舞不自然的将脸撇到一边,脱口而出:“原因很简单。他们是人,而你是……”
深吸气,压下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属于阴间。阳世的人怕那个东西,是很正常的呀。
再说了,您老人家可是堂堂阎王爷的儿子呢,按年龄来算的话,都可以当我们的曾祖了,他们对你自然敬畏。”
“你该知道,我并不是你的曾祖,而是你的未婚夫。”某君一本正经道。
夏蝉舞听了差点没气闭。
对于井戈,她一直打心底里,就排斥他是自己未婚夫的这个身份,之所以她不肯向他挑明自己的身份,就是这个原因。
话说,凭空掉下的未婚夫,还是个鬼夫,这让她怎么去面对嘛。
况且,要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先把她勒死,或者推下山崖摔死,再让她的魂魄嫁到阴间,那她岂不是死得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