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外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计疏狂竟已倒在进后堂的过道上,死去了多时。不过苏拙此刻再也无心去管他,甚至再也没有向计疏狂看上第二眼。他只想赶紧带着卫秀离开这里。
茶馆大门敞开,那伙计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外面天色昏暗,街上更没有一个行人。苏拙尽量把脚步放得又稳又快,向着白马寺的方向而去。东方天际出现一抹霞光,远处的街道在眼中也渐渐明晰起来。店铺的伙计陆续打开门,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苏拙不愿让人见到卫秀这番模样,展开轻功,从人迹罕至的小巷和屋脊快速通过。到了白马寺,他也尽量避开了附近的捕快和寺中的和尚,从院墙外一跃而入。
净尘早已坐在屋里念经,听见院里动静,叫道:“什么人!”
他这一喊,也把其他屋里的人惊动。燕玲珑、苏琴二人见到两人这副模样,卫秀衣衫不整,发髻散乱,脚上一只绣鞋已不知落到那里去了。两人心中一跳,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们对望一眼,什么也没说,上前从苏拙怀里接过卫秀,扶到了房中,将房门紧紧关上。
凌霜与华平看着苏拙,欲言又止,只是叹了口气。唯独段丽华年纪还小,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冲苏拙道:“师父,你莫非又欺负秀姐姐了?”
凌霜忙拉开她,小声道:“你少说两句!”
段丽华一怔,见到平时经常与她说笑的凌霜忽然一本正经。她这才明白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敢再说话。华平忍不住问道:“苏拙,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拙哑声道:“我们找到了二十年前那个采花盗……”
身边几个人都吃了一惊,惊呼道:“采花盗?他难道竟然没有死?”
苏拙摇摇头,道:“但他现在已经死了……”
段丽华忙道:“师父,昨天你让我去查当年的卷宗。我发现当年那个采花盗每次作案,都是给受害的女子下了春药,才能这么容易得手的!”
苏拙微微叹了口气,其实已经不用段丽华说,他也已经知道了计疏狂当年的手段了。
段丽华又道:“卷宗上记载,这春药毒性猛烈,但是却有一样不好。凡是沾到这春药的人,不论是服用,还是下药的人,身上都会带着一种独特的香味。当年洛神捕就是靠这种独特的香味,才找到那个采花盗的踪迹的!”
苏拙想起昨天见到计疏狂时,的确曾经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是由于那茶香扑鼻,竟没能注意到春情散的香味。他心中忽然一动,道:“那两具女尸身上并没有那种香味!”
段丽华奇怪道:“什么香味?难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苏拙不答,转向华平,问道:“昨天查古佛失踪的案子,查得怎么样?”
华平无奈地摇摇头,道:“每个在场的百姓都经过讯问,没有一个人有可能接近那古佛。你的推测没有错,古佛一定是前一天晚上就别盗了。”
苏拙点点头,极力把全副心思都投入到这两个案子当中去,似乎只有如此,才能逃避心中的负疚、罪恶。
凌霜接着道:“昨天那些百姓都已经放回去了,洛神捕只把那些番邦的高僧留在了寺中禅房居住。没有他的同意,所有人暂时都不能外出。”
苏拙点头道:“洛捕头的做法是对的,有可能偷走古佛的,的确只有那些所谓的高僧。”他顿了顿,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个菩提门的无我大师,也一直在寺中吗?”请输入正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