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有精神呢。”任离微笑着和人打招呼。
“青木,几日不见,你的脑子倒是有什么地方坏掉的样子。”花开院龙二惊讶了一瞬,很快恢复原貌,吊儿郎当的冷嘲热讽。
“如果坏掉我会很困扰的。”任离弯起眸子,“所以,愿意听听我的一些想法吗?关于这里,封印的那个妖怪。”
“早就说过让你放弃吧。”花开院龙二没有放弃警戒,“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看在柚罗的份上需要我送你出去吗?”
怎么可能放弃啊,任离回头看了眼藏于草丛中的墓碑,我想守护的东西,上次未能守护的东西,未能完成的使命,这一次,一定做个完美的结束。
最终花开院龙二被说服了——感到不对名义上应该是被禁足状态的花开院柚罗赶了过来——成功入驻花开院家后的事情对任离来说太简单了。用“这是我们羽成一家的使命”这种借口,任离取得了当代花开院家主的信任,最重要的是他提供了关于羽衣狐封印的全部资料,甚至包括很多花开院家在时间流转中流失的情报——当初设计这个封印任离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就像花开院秀元这个称号代表的事物一样,我们羽成一家算是为了羽衣狐而开始传承的医手遮天。或许稍有不同,继承了羽成称号的人,会得到历代家主的记忆,虽然这么说,其实羽成一家一共也只有两代家主而已。初代家主和贵家多有渊源,名为花开院羽成。”相当复杂弯弯绕绕神神叨叨的借口,任离故意把事情说得相当复杂,让那堆固执的老人们头疼得不行。
反正最后无论如何,他们总得依靠他对封印的了解与丰富到看成可怕的各类阴阳术知识,只要手中握有筹码,就不怕对方玩什么花样——论玩花样还有人能比得过他吗,在这个世界的这个时间点。
“没想到你也是很高明的阴阳师呢,一直以来都是我看错了,很抱歉。”花开院柚罗大概是从长辈的态度中看出了什么,这天很郑重的来找任离道歉——以往的战斗中她曾无数次试图保护这个看起来羸弱无比的家伙。
任离笑笑,“不用道歉,我不是什么高明的阴阳师,论灵力我估计连你们分家的人都比不过,只是这里,比较有优势罢了。”任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大脑难道不属于实力的一种吗?这种说法我可不认同。”无时不刻不看护着自家妹妹的花开院龙二冒出来,“很不巧,我的实力也主要靠这个。”他指了指脑袋。
“终究不是正道。”任离有些惆怅的想起自己初时不得不停止修炼,以至于之后干脆放弃修炼的经历,随后打起精神来教育后辈,“不过对龙二而言,很出色。”
“小鬼,说话别老没大没小的。”花开院龙二威胁的眯眼。
任离楞了一下,身体年龄什么的,他早忘了。“抱歉抱歉,花开院龙二先生。”泄露出的笑声显然没有歉意这种东西,今日的花开院宅依旧热闹非凡。
“你的毒羽,为我而展开吧。”
“所以说,你的心和身体全部都交给我吧!”
“你果然很厉害,我想要你。”
任离听得叹为观止,滑头鬼的风流非他这等凡人可以理解。看药鸩堂的主人鸩咳着血也想上战场,冰丽基本上拼尽全力应对敌人,来自远野的铸铎一副被方才的鬼缠弄得力气全无的样子,不得不说尽管滑头鬼有时候很不靠谱,但独特的人格魅力总能引起一堆人……妖追随的。
再过几日,任离看了眼终于发动了破军的柚罗,叹了口气。这姑娘离沦陷也不远了。
戏剧在最高丶潮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急转直下,落下帷幕。
任离亲眼看着羽衣狐被她最爱的孩子拖入地狱,耳边回荡着对方凄惨的叫声,心中一直以来压抑的石头突然消失不见了。
总归,他还是以为当年秀元的早逝与滑瓢的过度衰老有他的不作为罪在,但现在看来,就算他拼尽全力,也需要算计一堆的人、妖下水,最终的损失虽然有所减少,但某些事件依旧不可避免。
这不是谁的错,这世界有太多悲欢离合,人情纠葛,花开花落,当当事人陷身于苦海泥潭不能自拔也不愿自拔的时候,他这个旁人自然更无资格亦无能力插手其中。想起破军发动最后一击之前秀元大人投来的熟悉而欠扁的微笑,任离长长出了一口气。把所想做的,所能做的,尽数完成就好。
最终他的归宿,是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完美的结束,依旧是离开。
作者大人一定没有因为赶稿赶的很痛苦而写出虐的感觉[握爪]
战斗的过程就不写了,反正都是滑头鬼那家伙在逞威风,能让任离逞威风的一直只有番外[bu
于是番外尽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