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念。
虽然母亲可以时常进宫来,但父亲和兄长几乎没有跟她能碰面的机会,她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他给听进心里去了。
见她想了起来,良喜进一步解释道:“皇上知道您惦念家中亲人,今日安西侯府办喜事,褚太师一家必会亲临,皇上既是想陪您出去散散心,也是慰藉娘娘挂念亲人之情。”
良喜说的没错,她如今是贵妃,若想回家省亲,先得请钦天监看个日子,然后摆出千人仪仗劳师动众一番,如此一来,褚府里的亲人们也不得安生。若今日能借喝喜酒之名在秦府里见一见父母兄嫂,倒省去了许多麻烦,着实是个好主意。
身为御前大太监,自然要事事为主子着想,君王本就是要哄美人开心的,他现在多说几句好话,哄得贵妃娘娘再开怀一些,待会儿君王见了,想必也更开心,这也算他小小的立了一功了!
果然,就见桌前的美人果真露出喜色,连他见了都如沐春风。褚雪和声道:“有劳良公公来走一趟,本宫一会就好好准备。”
良喜哎了一声,又笑道:“皇上还说了,让您悠着些打扮,届时可千万别抢了新娘的风头。”
这回褚雪倒是笑得开怀,她对雁翎道:“良公公可真会说话,快看赏。”
雁翎应了一声,马上抓了一把金瓜子。
良喜和颜接过,又夸了乐儿几句,才躬身退出,回了勤政殿。
母女两人用完饭,待到夜幕落下,君王御用的马车就停在了裕芙宫外。
虽说要低调,但毕竟是贵妃身份,褚雪挑了身妃色妆花褙子,上到车里,便看见了墨色锦袍的宋琛。待她坐稳,马车便摇摇晃晃出了宫门。
宋琛打量她一遍,道:“不是说别抢了新娘的风头吗,怎么还是这么惹眼?”
她闻言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袍,待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打趣,嘟嘴撒娇道:“皇上惯会打趣臣妾。”
他唇角一弯,道:“哪里是打趣?朕说的是事实。罢了,朕的美人就是这样秀色难掩,让你低调,确实有些难为。”
夸人夸得都这么有水平,褚雪扑哧一笑,君王顺意执起美人绵手,任由马车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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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落下,灯笼摇曳的安西侯府重又迎来一批宾客,晌午吃酒的多是亲戚,现在来赴晚宴的,基本都是父子俩在朝中的同僚。
眼见客人们都来得差不多了,立在院中的爷俩正要进宴厅,忽然见府门口的小厮慌里慌张来报,有贵人来了。
除过秦府根本不会请的许冀林,朝中大员们都已悉数到达,可还有那位贵人没来?爷俩对视一眼,也还是快步去了府门口。
待来到府门外,爷俩都大吃一惊。只见门口的大街上已经整齐的站了几十名侍卫,端看那刚刚停下的豪华马车,父子俩便猜到了来人是谁,敢忙招呼府门口还站着的家仆们下跪接驾。果然,众人刚刚跪好,就见马车上金色的门帘被挑开,宋琛从上面下了来。
秦穆刚待下跪行礼,却见宋琛落地后依然超车上伸手,然后一只如玉的素手伸进君王掌中,车上又落下来一位华贵的美人。
正是褚雪。
这便是宋琛去年曾答应过的,要给秦府的贺礼。
君王携贵妃亲临。
认出是褚雪,秦穆怔愣了一下,赶忙下跪,遵道:“臣恭迎陛下,恭迎贵妃娘娘。”
惊讶的秦远也跟在父亲身后行礼。
“安西候快平身。”宋琛和声道,“今日朕与爱妃突然造访,想讨一杯喜酒,希望没有打扰到贵府啊!”
听语气就知道君王心情不错,秦穆赶忙躬身道:“贵人大驾,令寒舍蓬荜生辉,臣高兴都来不及,何来打扰一说,唯恐若有招待不周处,还请陛下与娘娘千万担待为好啊”
“安西候言重了。”这回是褚雪笑着开口,她道:“秦远将军既是本宫的义兄,今日他大婚,本宫来贺喜,见一见新嫂也是人之常情,皇上此次是为陪本宫,既然都是亲友,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当我们寻常人就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穆还能再说什么,只笑着道了声“请”,然后忙在前为他们二人引路,将贵客请至了府中宴厅的上座。
圣驾忽至,秦府上下,包括前来吃喜酒的宾客们都大吃一惊,匆忙跪地叩拜。这是秦府头一回迎来御驾,秦穆也赶忙着人去请女眷们出来接驾,不一会儿功夫,但凡在秦府的所有宾客,无论男女,甚至包括刚刚进门的新娘子,都来到了宋琛及褚雪面前跪拜。
宋琛手一抬,良喜赶忙高唱,“免礼!”
众人纷纷立起。
一群人中,最惹眼的莫过于身着喜服的一对新人,褚雪是第一次见罗姝,从前她在母亲那里听说过罗家门风很好,本就有好感,此时见罗姝也是位气质不俗的美人,顿时心生欢喜,为秦远哥哥娶到佳人而高兴。
再一看罗姝身旁的秦远哥哥,历经过两次出征,果然英气十足,此刻身着喜服,更是俊朗逼人,这也是从小呵护她的兄长,褚雪一时间感慨四起,微笑道:“头一次见到两位新人站在一处,如此郎才女貌果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今日可饱了眼福了。”
这话语声声入耳,秦远的心内五味杂陈。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我成亲的这一日,你我各自带着伴侣,相见。
褚雪说完,宋琛也含笑赞同道:“的确如此,二位新人果然般配,快把朕与怡贵妃的贺礼送上来吧。”
立即有随行侍卫上前,呈上的自然都是无上珍品,秦远带着罗姝再度跪谢。
因二人的突然造访,新娘子不得不在宾客面前露脸,褚雪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忙对宋琛道:“皇上,咱们既是来喝喜酒的,就还是照规矩来吧,您先在此,臣妾也应该去女宾那里了。”
宋琛亦明白褚雪的意思,点头道:“好,过去吧。”
“是。”
女主人秦夫人立刻上前引路,众女宾簇拥着尊贵的贵妃娘娘,去了后院吃酒。
前院不说,今晚赴宴的都是朝堂上常见的官员们,大家都对君王熟知,就当是每年的上元宫宴又换了处地方而已,并无过多不自然,反而纷纷暗叹秦家的面子大。御驾亲临,也不知是为了秦府的一门两将,还是果真为着陪宠妃赴宴。
至于后院那边,很多人都是头一次见褚雪,从前只闻怡贵妃宠冠后宫,今日得见真颜自然都是异常兴奋。褚雪倒还好,有许多命妇她在宫中都见过,此时入了座,桌前除过秦家婆媳便是自己的母亲嫂子,因都是熟悉的人,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反而是母亲和嫂嫂见了她,放心了许多。
自听闻她小产还一直未见她的面,至亲们自然挂心,此时过去了月余,见她已经恢复如初,除过确实清减了些,气色还一如从前,顿时都放心下来。褚雪明白亲人们在担心什么,趁着举杯时轻声道:“母亲放心,女儿已经好了。”
褚夫人也含笑颌首,酒宴徐徐进行。
圣驾出宫不便耽搁太久,在秦家待了约莫半个时辰,褚雪见了牵挂的亲人们,便陪着宋琛起驾回宫了。
虽已到了二月末,但夜晚还是有些寒凉,马车上挂的依旧是较为厚的锦帘。
今晚亲眼见到秦远成婚,褚雪心内难免感慨,不由得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呢?”宋琛发觉后问她。
她微微一笑,道:“臣妾在想,那位新娘果真是位美人,秦将军很有福气啊。”
宋琛不以为然,道:“秦家的美人怎能比得上朕的美人,雪儿在成亲的时候才美,无人能及。”
他话说的好听,她浅笑着看他,他其实正在回味她进府的那一晚,此时触到她的眼神,忽然有些情动。
许久未同乘车了,今夜宋琛又喝了酒,美人在侧,岂能浪费?
他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去吻,褚雪明白他的意图,倒也不拒,只软软的任由他施为。
其实她也很想他。
美人如此温顺,他便加重了疼爱的力道,贪婪的唇舌与手掌太过霸道,想去占领她衣物之下的每一处,她有些承受不住,渐渐呻.吟出声。
为了让她养好身子,眼看又忍了四十多天,加上之前分别的几个月,他着实素了太久,此刻找到出口,浑身的欲望就如喷涌的火山岩浆,要将她融化。
“皇上,等回宫……好不好?”她娇喘道。
“回宫当然要,现在也跑不了,雪儿,不要再折磨朕……”
他的手用力扯开她的裙带,结实的身体重重压下去,她就彻底成了他怀中的美味,再无处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