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快起床,太阳都已经照到屁股上了!”温柔的声音回响在耳畔,沈云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阳光透过低矮的窗外,正好挥洒在他的脸上。恍惚间是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女子。
“哦—”床榻上,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他只挪动了一下身子,谁知又是一阵沉沉的鼾声。
“这孩子……”妇女无奈的笑笑,只好又去一旁忙活饭菜了。
朝阳当空,白云悠悠,蓝天下,是稀稀落落的几座小屋,块块田地错落有致,此番农夏小景,独具秀丽。
沈云飞有意无意地望向了窗外,远处,一排青山连绵,儿山上的景色,是他无法想象到的。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也是所有村中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待得他起床时,全家人早已经开吃早饭了,他站在那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其实他家一共只四口人,除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哥哥,如今也快有二十了,正是少壮之时。
“飞儿,又这么晚起,今天罚活干啊!”中年男子笑骂一句,看其年龄有四十开外,衣衫很是简单,甚至于大大小小补丁无数,袖口挽起,露出装饰的肌肉。
“哦。”沈云飞有些沮丧的应了一声。
“呵呵.....”全家人围桌团座,饭菜虽是简单甚至潦草,吃起来却显得无比可口。
饭后,沈云飞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田里。
沈云飞躺在麦地旁,嘴里叼着一根穗草,优哉游哉。仰望天空,他心情一阵舒畅。恍惚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苍天之下何必缺了他一个农家之人?
他家世世辈辈,都是务农之人,如今到了他父亲沈五这一辈,依然如此。只是这样的生活自给自足,虽是不错,他的心中,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天高云淡....如今他的哥哥沈云天给也已经成人,只是好歹也读过一年的书,若是再去种田的话,或许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据说这个村子名叫“石头村”,只是因为这个村傍着一个“石头山”而得名。村中也就寥寥百余户人而已,多是农民出身。石头村地处山下,南边纵河,东边庆城,西面茂林,而北面,则是一条山脉。
那条山离这里并不远,方才不到百里,而村中上过那条山的,少之又少。
那高耸山脉之后的山谷中,正是多年来掌管这里,造福天下的天下一大教派。
凌云派。
天下之教派,数之不尽,而凌云派当以居于高位,,自立派之始至今,已有一千三百年之久。这是凌云派的骄傲,更是石头村的骄傲。因为没有凌云派,就无石头村。
话说在中原一代,本来有一个一个小国之都,君主暴政,烧杀抢掠,与劫匪若同一般。方圆千里常年来竟无人敢定居于此。话说这风云流转,此处偏偏处一位英雄,自幼精通武艺功法,无师自成,起初一直隐谧世间,毫无声闻,甚至行踪莫测,后人都为之不解。而待得新年出过,城中还尚未破晓,空气中已是血雾弥漫。当众人惶惶赶来时,不禁堂目结舌。大殿锦卫侍者,大大小小千百之数,包括贼头昏君,无一幸免。一夜之间,名声四起。全城人无不俯首称臣,敬畏至极。
此功不可免,英雄本是个无名无姓之人,更无多少学问,勉强识得几个大字,却被世人尊称无数。诸如什么“弘天真人”,“三观青士”甚至大仙者。之后又赐名“苍劭”。人称“苍劭尊者”。
之后一百年间,尊者自创一派,。因为曾经居于凌云山下,索性名曰:凌云。凌云一出,不想竟是挤破了头。尊者无奈,只收留了十二个弟子,授以全身的功夫,终年修习于凌云山上,数十年下来,苍劭尊者以近百岁,无力教授,撒手不管,自此一日来无影去无踪,纵使十二弟子也未能发现其踪影。
风水流转,又是百年时间。当年十二弟子各自为战,自成一家。虽然都叫“凌云派”但十二阁隐隐间总是火药味极是浓重。所谓“南三阁,西三阁,东三阁,中三阁”。至于北方,则是一些蛮族异兽之地,少有人烟的。当时便是凌云派之最鼎盛时期,单单普通的记名弟子就数以万计。此后佛门法道时兴一起,凌云派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此时,打出的拳法手脚都变了相,最差的弟子,兴许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厉害。
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使如此,这一派在天下人心中,也是威名赫赫,勉强还在各大门派的前面。
凌云一派,修炼根基全是本着道老圣人《道德经》中一句:“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而来的。以道练道,才有了今天的功法。
“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沈云飞自语:“哎,我一个种田的,怎能奢求这些,真是可笑了。”抬头望一望太阳已过半头,沈云飞不解的看着太阳,:“干什么来着,嗯.....啊!”他大叫一声,低头望去,眼前大片大片的麦穗,在阳光下招摇,仿佛是在看面前的这个小男孩的笑话。
“锄头呢,锄头呢....嗯,镰刀,不对...算了,不管了!“他干脆一轱辘爬起来,只可惜他对着一把穗草较劲了半天,也未能拔动丝毫。眼看着晌午已到,他横跌跌撞撞地向村子那边平跑去。突然他好似又想起什么东西来,又跑了回来,狠狠对准那一把刚才未被拔起来的稻草,狠狠跺了几脚,这才心安理得,扬长而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