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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懵了,是谁,是谁出手了?
张氏更是懵了,从她被压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她的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一片茫然,直到被救了,她还懵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呆呆地看向这双铁手的主人,咦。
怎么是个丫头片子?
怎么是夏儿?
宋知夏手上巧劲一施,老夫人就被她提溜到了椅子上,然后双手一按,老夫人被按在了椅子上,动不了了。
“母亲,快起来吧,地上凉,祖母不小心把您绊倒了,刚才是要扶您,结果祖母年老力衰,扶不住,反倒把自个也绊倒了。”宋知夏睁眼说瞎话地把刚才的混乱给抹过了。
张氏愣愣地呆了一会儿,脑子里把刚才的混乱片断重新捋了一遍,才总算搞明白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张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自己的脸,好悬没破相。
老夫人也回过神来了,想到自个是祖母,从礼法上天然就比小孙女高等,她也不懵了,更不怵了,又挣扎了起来。
“放手,快放手,你这不懂尊卑的小东西,竟然敢压制祖母,你还反了天了,猫摸老虎屁,不知死活,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夫人凶猛地骂道,心想着准能把这从小就胆小内向的小孙女给吓住。
宋知夏却不为所动,手上的力气反而又加大了几分,老夫人发现自己完全撼动不了肩上的铁手,反而肩上承受的压力反而越来越大,就连骨头都开始吃疼了,老夫人很快就识时务地摆出了可怜老太婆的样子。
“哎哟,我的骨头疼啊,我要被自个的亲孙女给活活捏死了喂,这世间没王法了,没想到我一辈子吃苦受罪,养大儿子,又养大孙女孙子,结果老了却要死在孙女手上了喂。”
“老头子,你怎么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啊,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受苦受难喂,当初还不如就随你去了,我好歹还能蹭一口好棺材哟,如今我在家受尽白眼,只怕死了也只能一卷席子扔到乱山岗去喽。”
眼见着老夫人越说越离谱了,张氏张口想要为女儿辩驳,结果宋知夏却笑颜盈盈地双手“抱”住老夫人,老夫人明显的僵住了。
“祖母,您怎么能说这么诛心的话呢,有我在,我必定让您活得痛、痛、快、快。”宋知夏笑的温柔,但在老夫人耳边低喃出的话语却寒意森森。
老夫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终于发现自个的小孙女是个硬茬,不能硬来。
见老夫人安静下来了,宋知夏放开了锢制,去到张氏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张氏担心女儿这么乱来会吃亏,可是宋知夏却拍了拍张氏的手:“母亲安心,女儿晓得分寸的。”
宋知夏看向老夫人,眼中寒芒闪烁:“母亲,女儿见祖母有些累了,不如让女儿先扶祖母回房休息,母亲你好好审审下人,看看到底是哪个恶仆从中挑唆使坏。”这就是要把老夫人单独隔离开的意思了。
张氏自然明白宋知夏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放开手脚清理门户,眼下也的确不适宜再让老夫人留在这里,万一老夫人又闹将起来,没得让下人和护卫们看笑话。
“好,辛苦你了,你先扶着祖母回去休息吧。”张氏柔声说道。
宋知夏仍旧笑颜盈盈地走向老夫人,然后双手一提,老夫人就被她提溜了起来。
“祖母,您也累了,孙女陪您回房休息吧。”宋知夏的语气很温柔,但手下的力气却显示了她的强硬。
老夫人自然不肯乖乖听话,她张嘴就要反对,可是宋知夏伸指在她的肋下一点,老夫人只觉得肋下生疼,然后,啊,好痛,连呼吸都会扯着痛。
“哎哟,要死了。”老夫人刚嚎了一声就被疼的息了声,含胸垂首,轻轻地吸气着。
张氏一慌:“夏儿,这,这是怎么了?”
宋知夏笑着回道:“母亲不必担心,祖母这是岔了气,请个郎中来扎一针便能好。”
张氏和老夫人都松了一口气,张氏是担心女儿下手没轻重,真伤了祖母,老夫人就更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了,她虽然嚷着不活了,但哪会真的要去死,她可没活够呢。
不过被宋知夏这么点了一下,再次肯定小孙女是个心狠手辣的硬茬子后,老夫人倒是乖顺多了,宋知夏也不必逼她,她就乖乖地跟着宋知夏回了屋子,老老实实地等着郎中来给她扎针。
嗯,有什么事,等我身体好了再办,这个黑心坏丫头,总不能看守我一辈子吧,我总有法子让你吃一回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