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用于接待外客,只用来静心读书的小书房里,唯明石先生与宋知夏二人在。
宋知夏跪俯在地,跪谢明石先生的扶助之恩:“徒孙谢师祖大恩,师祖今日之恩,徒孙一世难忘,唯有苦心磨练书艺,不负师祖期望。”
明石先生轻轻嗯了一声:“今日之诺,望你铭记于心,日后切不可有负此诺。”
“徒孙铭记。”宋知夏又叩了一首。
明石先生又交代了几句,伸手虚扶:“好了,夜已深沉,你且去吧。”
“徒孙告退。”宋知夏躬身后退。
之后两天,明石先生陆续送走了府中的宾客,以及打发走了弟子和徒孙们,只留下了宋知夏一人。
明石先生打算亲自教导宋知夏一阵时日,再好的璞玉也是需要时日细细打磨的。
书兰先生因为身担双梅书院的先生之职,不能久留,在停留了两日后,便也动身离开了,宋知夏贴心地安排了一辆马车和一半的护卫,护送书兰先生回封州,同时也送信回家,与父母说一下她暂留于府,跟随明石先生学习的事。
书兰先生带着宋知夏的信回了封州,张氏听了书兰先生所说的话,又看了女儿所写的字,只觉得身在梦中,周围一片都朦朦胧胧的,扑闪着五彩的光芒,脚下也似踩着云朵,轻飘飘的。
“夏儿,夏儿她,竟然,呃,”张氏激动的打了个嗝,“竟然被明石先生,呃,留下,亲自教导?”
书兰先生含笑应道:“是,师尊认为夏儿是块璞玉,想要亲自动手雕琢,只是师尊为人严厉,夫人可不要心疼哟。”书兰先生这话算得上是打趣了。
张氏哎了一声:“能得明石先生亲自教导,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啊,我哪里会舍不得她,若是她不懂事,不听话,就打,狠狠打,就是罚她几天不吃饭不睡觉都使得,别看她小,她身体可壮实着呢。”
张氏是真的高兴,也是真的舍得,当然了,若是女儿还是以前那个正常女孩的时候,她作为母亲,还是会担心的,但是如今女儿不是大变样了么,依着夫君的说法,只怕比儿子还要壮实,既然如此,她哪里还会担心,哪里还会舍不得,她只怕女儿不听话,没悟性,白白浪费了明石先生的苦心指点。
书兰先生的笑意更深了:“夫人实在是个妙人,这话说的可真是让人可乐,哪有把自家女儿说成这样的,女儿家哪能说是壮实啊。”
张氏笑着说道:“这里就我们两人,你还是夏儿的师尊呢,又不是外人,我也就和你说说实话,哪能外传。”
书兰先生点头称可,接着又提起师母明石夫人对宋知夏的喜爱,以及说她武艺天赋奇佳的话语,把张氏听得又惊又喜,心花怒放,喜不自甚。
书兰先生回了双梅书院后,先去见了山长,把明石先生将宋知夏留下亲自教导的事说了,并替弟子向书院请长假。
山长听后也是惊喜,虽说宋知夏是明石先生的正经徒孙,师门教导也是常理,但是宋知夏毕竟出自双梅书院,是双梅收院的学子啊,若宋知夏日后真能在书法之道上传出文名,对于双梅书院的声誉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啊。
于是在山长的有意透露之下,双梅书院的先生们也一个接一个的知道了宋知夏被明石先生留下教导的事,先生们知道了,下面的学子们也就渐渐地知道了,学子们知道了,她们的家人也就跟着知道了,很快,封州廊州的人家都知道了,宋知夏的文名一下子就传了出去,人人都说封州这边要出个女文士了。
张氏更是整日喜气洋洋的,那日刚送走书兰先生,她就立马提笔写了三封书信,一封是给夫君报喜的,一封是给祖父和父亲报喜,并送上女儿求来的明石先生墨宝的,最后一封是给长女写去的,这事算得上是全家的喜事,自然得让所有家人都知晓啦。
余州,秦、王府。
宋知秋看着手中的家信,恨得差一点就把信给撕碎了。
可恨,竟然攀上了明石先生,竟然还让明石先生送了一场这么大的风头给她。
为何她不管做什么事都能顺心如意?三番两次遇难都能平安归来,拜个师还能拜入明石先生门下,贺个寿就能得到明石先生青眼相待。
为何,为何好处全都落到她一个人身上?
难道连上天也只偏心她一人吗?
宋知秋的神情扭曲狰狞,边上的明珠和宝珠都又惊又怕的看着她,生怕主子把怒气撒在她们身上。
好半天,宋知秋才终于平息了怒气。
宋知秋把信仔细叠好,收进了匣子里,放好后,才语气冷淡的开口说道:“母亲来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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