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掌柜贪墨了银子?什么时候的事?”老夫人闻言惊奇的问道。
吴掌柜是安宁侯府的老人了,他是被老侯爷偶尔救下来的灾民,家人早就被饿死,独留他一个人,被老侯爷救了之后,他发誓要终身效忠安宁侯府,老侯爷遂安排他掌管侯府生意,当了账房总掌柜。
他在侯府几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不求回报,也未再成家立业,老侯爷死后,他更是一心一意掌管侯府生意,为人耿直,从未出过差错,他在侯府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下人,连她都敬他三分,让他在府中养老。
可是到了晚年他却做出这等事来,她着实有些想不通,他孤家寡人一个,贪墨了那些银钱有什么用?
“是的,母亲,他这是畏罪自杀。”纳兰康恨恨的开口。
“老夫人,侯爷,侯夫人,既然贵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今日也实在不便再打扰,我和轩儿就先回去了。”
齐夫人见侯府发生了命案,又牵扯到银钱的事,心中暗暗疑惑,斜眼瞟了沈素秋一眼,准备告辞。
“也好,管家,送齐夫人和齐公子出府。”
老夫人一听正好,她可不想侯府的这些污垢之事传到外人的耳朵里。
“是。”管家答应了一声,将齐夫人和闻讯赶来的齐公子送出了府中。
“你们都没事做了么?都杵在这儿干嘛?想被逐出府中么?”
纳兰云烟见府中的丫鬟仆人还围着一大堆,顿时开口喝叱,下人们忙散了开去,片刻之后,就剩下了老夫人几个当家主子。
“康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掌柜怎么可能贪墨银子?他在侯府当掌柜的几十年了,自老侯爷在的时候就是铺子里的掌柜了,怎么会突然贪墨?”
老夫人心中半信半疑,她实在想不出吴掌柜贪墨的原因。
“侯府最赚钱的绸缎庄已经三四个月不曾盈利了,一直在亏损,账面上少了几万两银子,账本都在素秋那儿。”
纳兰康指着沈素秋身边的林嬷嬷手中抱着的几本厚厚的账本说道。
“几万两?那么多?”老夫人听纳兰康这么一说,更不相信了,他无亲无故,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总共亏损了七万五千八百多两银子。”纳兰康将沈素秋计算出来的亏损银两告诉老夫人。
“这些银子到底是亏损还是贪墨?你不是说绸缎庄的生意一直在亏损么?”
“娘,这账面上的确是少了这么多银子,但是我们的绸缎庄就算生意不济会亏损,也顶多亏个一万两银子,绝不可能亏这么多,他是借着铺子亏损贪墨了银子,原以为能搪塞过去,却不想无意中被我发现,这老东西就是仗着在侯府当了几十年掌柜才敢做这种事的,死有余辜。”
纳兰康想到吴掌柜一死,被贪墨的那么多银子的下落便也没办法寻找了,对他更是怨恨,他这人虽然高官厚禄,却有个很变态的嗜好,便是爱财,这么多银子凭空消失,等于挖他的心头肉。
“哎,那账面上少了的那些银子也没办法追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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