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线之隔,赌博是男人的天性,我只不过是一个比较用疯狂来掩饰理智、比较习惯在最后时刻微笑的赌徒。”
萧云摸了一下鼻子道,望着秋原水月孤独的背影柔声道:“你是在担心我,水月。”
秋原水月清亮的眼辟流露出一抹茫然,纤细素腕中的秋水无痕剑流华暗转光彩夺目。
慧心种相思,水剑终缥缈。秋原水月突然想到水月宗至高奥义上的一句,一种奇妙的感觉萦绕心头,似乎领悟到什么,但是稍纵即逝的顿悟却又捉迷藏般遁去,这让她懊恼不已。
萧云轻轻抱住黛眉紧皱低头沉思的美人,闭上眼睛闻着那如天山雪莲般沁人心脾的清幽香味,温柔道:“今天晚上去杀南宫京云的时候你就不要去了,我想按照他清高自负的个性一定会死战到底,剑道第二的高手想必也不可能是那种选择毫无尊严逃避的男人,我不想你牵扯进来,因为你的身份足以撼动两个国家的整体格局,而且这里终究是洪门的天下,我不希望你成为他们的目标。”
“如果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手肯老实一点,我也许还会有一点感动,萧云,你如果还想在这里陪我练剑热身,不妨再把手继续放在那里!”秋原水月冷冷道,散发冰冷寒意的秋水无痕剑已经将整间屋子温度都下降好几度。
笑意*秽的萧云把停留在秋原水月柔软腹部的手意犹未尽地收回,但是身体仍然能够清楚感受秋原水月后背的完美曲线,手指轻轻触碰这位人人敬畏的日本女神柔嫩的手臂肌肤,淡淡道:“我在想如果你能够入世而不是出世有多好,知道吗,你这样我也会很快对你失去男人对女人起码的兴趣,男人也许会拿你当作神一样看待,但是永远不会把你当作女人看待。”
“我从小就被灌输唯有忘情方能悟道的道理,你这个时候跟我说感情岂不荒谬至极,而且我也习惯这种依靠自己的生活,一个人,一把剑,就是一生。”
秋原水月淡淡道,“我不会奢望你把我当作一个女人看待,你可以把我看作是水月宗的宗主,一个你的潜在对手,或者一个你深恶痛绝的国度的神一样的存在,你可以通过打败我来提升你的威望,你应该知道,你只要打败我这个日本剑道第一的女人,那么华夏黑道就一定会对你在恐惧怨恨的同时增添一份敬畏,而洪门要对你下手也会慎重考虑,我可是对我这盘棋能够起到关键作用的棋子……”
“啪!”
萧云在秋原水月柔嫩的翘臀上重重拍了一下,沉声道:“我让你胡思乱想,我要是有这个打算你还能站在这里朝我耍小脾气使小性子?”
秋原水月眉宇间流出一丝隐藏很深的欣慰和释然,嘴角悬着满足的笑意,“连你这样的人都需要放纵一次,那么今天我也放纵一次吧。秋原水月还从来没有忌惮过谁,洪门又能奈我何!我就算不要这个日本天皇老师的这个毫无意义的头衔,也要让他们知道秋原水月是可能超越萧重楼剑道的人!”
萧云眨眼睛笑道:“那你就等着我与南宫京云的这一战吧,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实实力吗,到时候别忘了睁大眼睛看。”
太上忘情,痴情于剑,何尝不是一种执著于情?
秋原水月突然有些茫然,仰头凝眸剑鞘华美古朴的秋水无痕剑,《道德经》记载道法自然,剑道到底应该怎么样才是真正的境界,自然至情?无欲忘情?
也许观看这场十年来寥寥无几的巅峰对战会对自己一些领悟吧。
别墅外一棵落叶飘零的梧桐树上傲然临风而立着一对男女,手持秋水无痕剑地秋原水月在那轮弯月下更显脱俗神仙风姿。挂着玩世不恭神色地萧云坐在树枝上笑道:“唐突造访,希望没有让你大吃一惊。”
南宫京云凝视着淡淡微笑的萧云油然笑道:“南宫京云虽然不敢说未卜先知,但是对星象紫薇斗数也算小有见解,对于你的到来也是意料之中,这一战,你们是两个一起上还是轮番上阵?放心。今天南宫京云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上海。”
“既然你能这么说是最好,如果你信得过我萧云,你就安心与我一战,秋原水月绝对不会出手,原本在此前一刻我还想让她在关键时刻出手。现在看来是小看你南宫京云了。”萧云欣然道,南宫京云果然是南宫京云,够狂够傲,秋原水月不动手是最好,这样一来这场交锋就会有趣多了。
“万物生于性,止于情。故上智去情,君子正情,众人任情,小人肆情。剑道有尽头吗?”
“好,很好,非常好!故上智去情,君子正情,众人任情,小人肆情。南宫京云果然非常胸襟,虽然这一生死之战必不可免,但是如果不怕我在酒里下毒,我们就干了这一壶,极品竹叶青,这一壶不说价值连城,那也是我们酒鬼梦寐以求的东西。”
萧云把手里的那坛珍藏多年的竹叶青酒扔给南宫京云,拎着另一坛酒的秋原水月也把酒递给萧云,对于她来说饮酒是剑道修为的大忌,所以她实在无法想象两个即将生死相搏的男人捧酒狂饮,不过看到两人那同样张狂孤独和惺惺相惜地神色,秋原水月突然明白男人之间的友谊并不需要用时间来衡量,凝视着萧云那潇洒放纵的饮酒姿态,秋原水月嘴角勾起一抹寓意深远的笑意。
南宫京云砸碎酒坛拿过那柄威道之剑清啸而起,几乎同一时刻萧云也接过秋原水月的秋水无痕剑把酒坛反手递给秋原水月弹向战意暴涨的南宫京云,看样子“漫天京云”应该是南宫京云的原本在这次天榜排名上的杀手锏,手中清亮长剑似乎感应到萧云的浓烈杀机流华萦绕在剑身周围,在空中划出一道雪白弧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