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曜至此,直奔殿门口去,将要走至长廊下之时,周禄见殿门仍关着,便高喊道:“陛下驾到——”
果然,闻知司马曜到此,里头立马开了门。
司马曜正巧走至门外,这便进了去,里头的宫娥福身行礼道:“陛下。”
司马曜心急的问道:“太妃怎么样了?”
宫娥不语,司马曜自知不妙,直奔内殿去。
陈淑媛闻知是李太妃出了事,便也要进去凑个热闹,抬脚正要进殿,却被那两个宫娥拦住,宫娥为难道:“陈淑媛,您不能进来。”
这是绿芜的吩咐。
司马曜听闻宫娥此言,不由自主的停步回首看了一眼,望见桃戈也等候在外,方才道:“准她们进来。”
说罢,便又急急忙忙进了内殿。
众人紧随他进去,跟到内殿之时,司马曜已坐在床边,而李太妃果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司马曜握着李太妃的手,轻唤:“母妃,孩儿昌明,孩儿来看您了。”
绿芜站在一边,微微垂首,禀道:“太妃昨晚说有些头晕,奴婢本想去请太医令过来看看,可太妃不准,说这是常态,奴婢只好伺候她歇下,可奴婢今早过来唤她起身,她却一直睡着,怎么也不醒。”
司马曜听言并未转头看向她,依旧望着李太妃安详的睡姿,微微皱眉,淡淡问道:“可曾去请了太医令?”
“请了。”
绿芜到底是这宫里头的老人了,遇着这种事情,尚且是从容淡定,处理起来亦是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慌乱。
司马曜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愈发紧皱,望着李太妃,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外头便有宫娥领着太医令进来。
太医令一进来,便对着司马曜躬身欲要向他行礼,司马曜见势,连忙松开握着李太妃的手,站起身来,道:“不必多礼,快些过来。”
太医令答应了一声,方才走去床边坐下,未李太妃诊脉,他斟酌了许久,似乎诊不出什么来。
司马曜见他如此,心里头也颇是焦急,急忙问道:“可曾诊出来了?”
太医令闻言站起身,躬身禀道:“陛下,太妃这脉象紊乱,恐怕是心力交瘁,是以导致昏迷不醒。”
太医令每回都是这样回的,司马曜再次听言,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气,陡然拂袖怒斥:“都是废话!朕养着你是叫你吃闲饭的么!”
太医令挨了训斥,惊得连忙跪倒在地上,俯首道:“陛下恕罪,太妃这病,老臣实在是瞧不出来啊!”
司马曜闻言更加不悦,直接道:“把他拖下去,先打个二十杖再说!”
“啊……”太医令大惊,连忙磕头哀求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
奈何他已被人拖了出去。
这太医令自然是诊断不出什么的,曼荼罗乃是后凉稀有毒药,岂是寻常人能察觉出来的。
桃戈暗暗转头看向玉浮,玉浮亦是与她相视,桃戈而后微微勾起唇角无声冷笑,随即又回首。
这时陆修仪忽然道:“陛下,臣妾见太妃印堂发黑,该不是中邪了……”
司马曜略显狐疑,中邪一说,他本不会相信,可眼下李太妃昏迷不醒,怕是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他转头看向周禄,道:“周禄,你去唤简静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