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此刻更是被吓得憋不住尿。
他胯下一阵湿热,一股骚臭味从他身下传了出来,那太监挣扎着求饶:
“皇上,皇上,奴才真的知道错了,这不干奴才的事啊,都是公主来找的奴才……”
安平一愣,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那太监却看都不看安平,哭得鼻涕眼泪糊满了脸,一个劲地求饶:
“都是她的错啊,奴才只是个当奴才的,怎么敢违背主子的意愿啊!!奴才也不想的,求皇上饶了奴才一命吧!!”
安平公主讥讽一笑,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个怎样的人了。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簪子插了下去,恶狠狠地说道:
“去死吧!”
那太监哀嚎了几声后便两眼泛白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苏心染不由得感叹。
“三哥,你要是和她在一起,死得比这个太监还惨。”
宋承业震惊安平公主这不为人知的狠厉,只是眼下——
他看向安平尚未显怀的肚子,语气冷裂了几分:
“褫夺安平公主的封号,送回她的行宫闭门思过,手抄万份《女德》,在抄出来之前,没有朕的指令不得外进出,除此之外,撤掉淮月行宫的所有太监,只留贴身侍奉的丫鬟即可。”
他犹自打量着已经死去的太监,厌恶地说:
“至于这太监……胆敢欺君瞒上,诛九族。”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此地,低声吩咐身边的得力太监:
“将这孽障打了!”
这胎自然不能留,淮月公主也不能嫁给苏厉。
至于淮月公主失了清白之身一事,暂且压下去,等来日再说。
他方才气急了,一时间忘了还没上完早朝的事,刚要往养心殿方向赶去,才被身边太监提醒说:
“皇上,各大臣还在朝上等着呢。”
宋承业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朝堂上无故暴怒,直接走人的事情。
銮驾一路往金銮殿上去,宋承业才注意到,方才他听到这道声音的主人,好像是心染?
宋承业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件事会在今日发生了。
小心染能预知未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莫不是早就猜到了今天会有赐婚一事,所以特来传音给他听?
让他自己主动收回自己的成命?
还是在同他说,不准伤害到她家中人一点?
估摸着这两样都有。
敢拿皇帝做刀子使的,恐怕纵观古今,也就只有苏心染一人了。
这孩子的能耐是越来越大了,好在她心思纯净,不然他还真的要为自己捏把汗。
要快些想办法将这孩子“收入囊中”了。
宋承业重返朝堂,虽觉得众大臣看他的眼神有些许不对。
大抵是觉得他今日无故暴怒?
这么想着,宋承业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他端坐好,挥手让众大臣起身,简单地讲了几句后便退了朝。
下了朝,王启便迫不及待地要去认自己的亲儿子。
苏府内,他讨好地望着苏心染:
“小郡主可否赏个脸,帮阁下一把?”
苏心染打了个饱嗝:“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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