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
几人沿着玉石小路往里走,落下哒哒的脚步声。
行到客堂,张知依旧屏退了伺候在左右的仆役,自行坐了主位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苏心染,道:
“小先生请上座。”
苏心染挥挥手,苏厉十分有眼力见地将苏心染抱到了椅子上。
张知神色未变。
苏心染也不着急问他叫她来做什么,坐到椅子上后便开始学着张知的样子闭目养神。
谁还不会晾人了。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苏心染坐得可安逸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张知终于开口了。
“小先生为何会知道我就是张知?”
那马车上分明未印张府的印记,就算这马车走到熟人面前,对方也未必能认出是他。
这车子是他外出办一些隐秘之事专用的。
他必得问清楚,以免落下后患。
苏心染缓缓睁开眼,道:“算的。”
张知一愣,又不死心地问:
“当时的情况如此紧急,你如何能算得过来?”
苏心染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我要是说,我还能算到你今天要来买小食,然后送给到寺庙中,给你的儿子吃呢?”
张知原本坚定的目光有些动摇,刚想问点什么,但又忽然戛然而止,有些顾忌地看向苏厉。
苏心染扬天笑了两声,随后将头转过来:
“大黄的智商只有三岁孩子那般大小,且记不住事,否则也不会在苏州街同您那般僵持,张大人无需担忧。”
张知显然不信。
苏心染便问:“大黄,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苏厉已经麻木了,他道:“不记得。”
苏心染拍了下手后摊开,无奈地指了指苏厉:“你瞧,他脑子真的不好用。”
张知:“……”
大黄傻不傻不知道,他肯定不是傻子。
苏心染态度坚决,绝对不让苏厉离开。
“我办事自有我的规矩,大黄要贴身侍奉我,辅佐我做法的。”
张知见状,不顺心地皱起眉。
“罢了,你知道分寸就好。”
苏心染点头:“大人要问何事?”
张知始终不十分信任苏心染,便问:
“你算不出来?”
苏心染理所当然:
“若是事事都要我算,岂不要耗费许多功力。”
她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却装模作样地在手中掐着小六壬:
“我知道,你要问你孩子的事情。”
张知眸色一动,道:
“不错,是我的孩子。”
这算命先生说的话倒是合他的心,可不就是他的孩子。
“我有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只因杳无音讯,想让你算算,这孩子到底在何处?”
苏心染点着头,顺着他的话说:
“你不仅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在牢中,一个孩子在寺庙,皆是因犯了错才落得如此下场。”
张知不满的皱眉:“谁家孩子不犯错?”
苏心染:“额,大黄还就没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