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九冬打的我家小公子!!”柳烟大喊着。
于陈书而言,柳烟此时就像那个打不死赶不走的苍蝇一样叫人心烦,他不耐地抬头:
“哪来不长眼的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等等,陈凌挑拨旁人打他家小公子?
原来打的不是苏心染啊。
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你是谁家的?”陈书问道。
“谁家的,我家的!”玄哩眼含怒火,从学堂外走进来,比谁都愤怒。
毕竟自己的亲儿子被人打成那样,换做是谁都忍不了的。
“哦。”陈书站直了身子,上下扫了他一眼:“原是你啊。”
一介皇商,不足挂齿。
陈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硬是将玄哩本就冒火的一颗心直接点燃了起来。
“陈凌在哪里!”玄哩大声地喊着,满脸通红,撸起袖子往陈凌那边走:“我今日就要以牙还牙!全都打回来!”
柳烟连忙站起来,跟着玄哩喊道:“就是他!老爷,就是他打的小公子!还有那两个,苏白的伴读!”
“苏府的事情,苏夫人自会给我一个公道,我现下要先给玄朝讨一个公道!”
玄哩平日里吃得好,又是外域人,长得人高马大,此时又是愤怒至极,眉峰挑起,眉宇间一个川字,双目睁圆,俨然一副凶神恶煞要人性命的样子。
陈凌在他面前,好似大象面前站了一个小鸡崽。
陈凌瞬间就慌了,连忙跑到陈书背后躲了起来,道:“这里是国子监,不是你能打人的地方!”
玄哩道:“我倒要看看,便是皇上来了,也断不能容忍孩子被打做父母的不能出头这件事!”
陈书虽长得手长腿长,但身材极瘦,于玄哩面对面站着,怕是连他一个拳头都承受不住。
陈书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对:“我问你,你可是打他了?”
来的时候不是说,苏白的伴读和人打了起来,牵扯到了陈凌,连带着伤害到了苏小郡主的吗?
怎么就成了他将人打了?
陈凌立马回:“不是我打的,是他!”他毫不犹豫地指着九冬:“他将人用麻袋绑起来,使劲地踹的!”
“我只是个传话的,你要找就去找他啊!”
陈凌大声喊着,将九冬和裴子衡二人卖了出来:“是他说的,要将人绑起来打的,九冬就照做了,我只是在一边劝阻的!”
陈凌三言两语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仿佛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个。
九冬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但事已至此,他已经犯下的错没法弥补,便直直地跪了下来:
“夫人,小郡主,人确实是我的绑起来的,但我只踹了一脚,是陈凌将人打成这样的!”
九冬对着玄哩磕了三个头,自责地说:“九冬愿接受任何惩罚。”
九冬道:“但此事,乃是陈凌亲自走到我和周瑾二人面前,亲口说,他听见玄朝辱骂苏小郡主不配做找老先生的关门弟子,辱骂苏小郡主的名节,他说的十分诚恳,倒叫我失了心智。”
他将细节一字字一句句娓娓道来,每说一句,陈书的心就跟着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