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被人火速打脸,威斯特拉着男朋友的手杀气腾腾转过身,企图给特工先生一个深刻的教训。结果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匆匆跑来的007一把抓住肩膀,捏得骨头都要碎了。
“遇到你真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cat。”眼睛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邦德微微扬起嘴角,声音一如既往沙哑而性感,“你还是和我初见你时一样可爱,能否给在下个机会约你一起去喝一杯?”
“可以考虑。”
同样伸出手,威斯特在梅林直勾勾的目光中揽上特工先生的腰身,稍稍下移,不出意料摸到了一手新鲜血迹。
“所以,找我救命来了?”手臂轻轻一带,就将邦德圈到自己身后。少年眉头皱得更紧,虽然他说着不管007的闲事,也不愿意将梅林卷进来,但这个情形已经由不得他不想了。
抬头看着邦德跑来的方向,爆炸发生的中心点,一个看不清脸的强壮男人就站在大厦的阴影里,双臂闪烁着金属冰冷的光泽。见威斯特看来,也不躲避,反而手臂一抖,变换成锋利而巨大的骑士剑,直直向着他们冲来。
能将007毫无还手之力地打成重伤,以至于不得不向他求助,罪魁祸首自然要有点来头。
“你是怎么招惹上了易莱哲的?”
在在场游客稀稀拉拉的尖叫声中直接将黑骑士锁在原地,威斯特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利刃,拧起眉,示意梅林带着邦德远离这里。
“这事说来话长。”被隐者大人转交给法师,007先生此时也没得选择,只能老老实实被梅林架起来,朝身后高楼大厦之间的小巷退去,“你也别耽搁太久,cat,这个情形对你很不利。”
“我知道。”四下环顾一圈周围悉悉索索嘀咕着‘居然是变种人’,并露出害怕和戒备神色的人群,有些甚至已经偷偷掏出了电话准备报警,威斯特也有意向速战速决。
“会说话吗?”
打个响指,周围气流就应声而动,盘旋在他们周围,遮蔽了身形。威斯特看着面前动弹不得却还是死瞪着他的改造人,威胁道:
“是你自己老老实实交代,还是要我动手?”
当然,两者实际性质是完全一样的。为了保证情报的可靠性好和全面性,只要是易莱哲那个老滑头的手下,都免不了要被隐者大人的精神风暴洗礼一番。
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黑骑士并没有理他。
“那就是要我动手了?”耸耸肩,也没指望过这个易博士的左膀右臂能妥协,威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太阳穴上。说实话,能让易莱哲派出自己手下最受重用的改造人之一,来追杀一个没有超能力的特工,邦德到底干了些什么让那家伙这么兴师动众,他还确实挺好奇的。
可是。
思维像触角一样深入黑骑士的意识海中,捕捉每一丝痕迹,却意外地只得到了一片空白,威斯特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
他向来对于自己的心灵能力很有自信,不然也不可能敢孤身一人来英国。据他所知,黑骑士并没有任何能够反制脑控的能力,难道这短短两个月里,易莱哲还能在逃亡中再找出一个精神感应者,把他的基因移植给黑骑士不成?
但很快,隐者大人就发现自己其实想叉了。
当那双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浅绿色眼睛出现在黑骑士的脑海中时,威斯特才意识他可能再一次被人下了套。阿德莱德的本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同为心灵能力者,自然知道对方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套取情报,提前做出防备倒也不算意外。更有甚者,若是阿德莱德一直在追踪着黑骑士的脑电波,那发现威斯特存在的那一刹那,易莱哲就必定已经得到了消息。不止他现下方位,就连他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只要是黑骑士眼中所见,他的宿敌都能了若指掌。
这下糟糕了。
感觉到有另外一股更为强劲的力量插.入进来,开始猛烈攻击他的意识,威斯特当机立断收回精神力,截断与黑骑士的心灵链接,却依然受到了些许冲击,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苍白。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临死前的挣扎,隐者。”
眼见少年突然后退一步,嘴角缓缓溢出一丝极细的艳红。一直沉默不语的黑骑士终于开了口,像是被提前设定好的机器般,声音平板而毫无波动:
“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当你收到这个消息,我们的战争就已经开始了。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将是‘高塔计划’猎杀的目标,无论躲在哪里,都终究避免不了毁灭的命运。”
¬
“这次,不死不休。”
话音未落,伴随着气流一阵反常的波动,他脸上的肌肤突然开始膨胀起来。在路人惊恐的尖叫声中,刚刚退入小巷之中的邦德和梅林同时抬头望去,却只来得及看到威斯特的身影在烟尘中一闪而逝,随即就被卷入惊天动地的爆炸之中。
分.身自爆。
可以,这很易莱哲。
“威斯特!!”
表情霎时间变得极其难看,007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口,扶着墙一个踉跄。而梅林,早在第一缕火光升起时就飞速冲向街道,一头扎进爆炸余波里。如入无人之境,和四周被冲击得歪七八扭的人群不同,迎面而来的气浪仿佛被什么从中间劈开一般,竟然对他造不成半点影响。
“……该死。”
虽然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树起了屏障,但距离爆炸中心点太近,不可能完全躲得开。被向后冲飞了至少五米,威斯特额角流着血,狼狈倒在店铺门前满地的碎玻璃渣中,眼前一阵阵发黑。
“小威!”
很快就找到了看样子伤得不轻的隐者大人,梅林慌忙跑过满地狼藉,将还在发昏的少年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受伤了?刚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直后悔死了将威斯特一个人留在那里。*师抬起手又放下,就怕碰到威斯特身上自己看不见的伤口让他难受,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他紧紧困在怀里。没有得到时就算了,还体会不到失去的痛苦,但一旦真真切切的拥有过,只要想想自己可能再一次回到曾经没有威斯特的日子,梅林就觉得身体每一寸都在痛苦地哀鸣
“你就不能不让我担心吗?!!”
仿佛有口血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最后,梅林只能捧住威斯特的脸颊,低头凶狠地吻了上去。
舌尖撬开牙关,带着铺天盖地的后怕和痛苦,舔舐过所能到达的每一寸角落。触及到比先前还要浓烈的血腥,法师瞳色一下变得极深,被彻底点燃了怒火。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但是,威斯特却第一次感觉到了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晕眩和窒息。
梅林的动作看似轻缓,但内里究竟包含了多少执拗只有他自己清楚。就像法师这个人一样,明明看上去温顺体贴,却也暗藏着旁人无法知晓的疯狂和占有欲。仿佛广阔无边的海水,不动声色,就已然将你的一切纳入他的世界,永远无法逃脱。
唇齿相依,紧紧贴合在一起。在爆炸过后本就头晕目眩,却还被人掠夺由里到外掠夺着每一分空气,威斯特只能毫无还手之力攀附着法师的肩膀,是顺服,也是一种无声而体贴的安抚。
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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