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拦住了方花,却忘了还有个元大富。
只听元大富很有他娘的真传,听元安平竟然敢这么说话,立刻张口就大声质问,“元安平你敢这么说我娘!”
元安平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我什么时候提过你娘,我怎么不知道?”
元大富气得指着他,“你……”
韩氏立刻打圆场说,“哟,安平你别在意大富的话。小孩子就是太孝顺了,听不得别人说他娘。你是他堂哥,大富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嘛。”
元安平眯着眼睛看向韩氏,这人倒是挺会说话的,他要真的跟元大富计较,或是不愿意收元大富,那就是他这人心眼太小,没胸襟。
韩氏被元安平看得有些发憷,想想觉得是天气太冷了,她怎么可能会怕一个毛头小子。
元安平心里冷哼,然后问道:“你也是来送孩子习字的吧?”
韩氏连忙笑着应是:“这是富贵,可聪明着呢。一直可崇拜你了,说你那么厉害,要是能跟在你身边学字就好了。这不机会来了,这几天可一直闹着要来呢。只是前几天病了,不能吹冷风,所以没带他来。”
元安平没兴趣听她胡编,直接说道:“你们来得有些晚了,如今孩子太多,我屋子也容不下那么多人。你们没来之前我就说了,最多只再收一个人。今天来了两个,那就只能从他们俩中选一个了。”
韩氏一听心里一咯噔,笑着说道:“看你说的,这院子那么大,这才多少孩子啊,哪还能容不下两个孩子啊。”
元安平没在意她的话中有话,“这刮风下雨的我可是也要上课的,我那房子里可挤不下太多人。”
方花听了不乐意了,“你那分明是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不想收我们家大富呗。本来还以为你怎么都是上过私塾,听过夫子讲课的人。却没料到心眼那么小,你根本就不配教孩子写字,都学了你这德性那可倒霉了。”
元安平冷哼了一声,也不跟他扯那些有的没的,“我想你们俩要不是消息不灵通,就是不怎么关心我收学生的事。我昨天可说了,因为孩子意料之外的多,有孩子就趁昨天送来,过了昨天,我今天在落日前就只收一人,你们来晚了,是你们不在意孩子的事,可别推到我身上来。”
李字在那里喊一声,“她们肯定是不在意孩子学字的事,不然为什么别人都知道就她们不知道。”其他孩子都跟着附和,他们爹娘这些天可一直话里话外讲的都是习字的事。昨天就有好些孩子是急匆匆的送来的,都一个个的庆幸着赶上了。
方花是不在意,韩氏是疏忽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人告诉她。
韩氏想了下,说道:“安平,你看你连外村的人都收了,多收一个本村的有什么问题啊。这两个孩子你都收了呗,多一个也不占多少地方。”
元安平笑了笑,“我当初可没规定只能咱们村的来,我也没说只收小子,但我说了,今天黄昏之前只会再收一个人!而且,这位大姐,你以为我什么歪瓜裂枣的都收啊?他们两个都是要经过考核的。谁考的好就留下谁,若两个都不好,我一个都不收,等着其他人送孩子来。倘若在日落之前一个孩子也没收到,那就算了。我说这些是想让你们明白一件事,陆陆续续的送来那么多孩子,可不是每个都能留下的。”
元大富不高兴,“拽什么拽,我不让你教!我爹娘开春会送我去上私塾。跟夫子比起来你算什么东西!”
元安平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走了正好,这样霍富贵的机会就更大了些。而且你现在走了也算聪明之举,免得回答不了问题而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韩氏自然是想元大富离开的,自己家可没钱送孩子去送私塾,就想趁这个机会学些字。便对方花说:“方姐姐,你看要不把机会让给我家富贵吧,你们家大富是有大出息的,来不来习字都无所谓的。”
方花不乐意了,有元安平那话在前面,大富走了不是认怂嘛。况且她就是要大富来表现一下,让门外面的那些女人看看自己儿子多聪明,嫉妒死他们。所以听了韩氏的话很是不乐意:“那不行,什么无所谓啊。我家大富今天要是走了,她们还不得编排死我家孩子。要是让别人以为大富是怕比不过你家富贵才走的话,我们上哪说理去。你安的什么心呢!”
韩氏之前的话都是捧着方花的,但听她这么说话,韩氏也不高兴了,谁家的孩子谁家的宝!她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家富贵怎么就不能比你家大富聪明啊!你别以为你整天把大富夸上了天,就真以为你家有个文曲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