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路漫漫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进展还是太慢,她确实等不起。
齐修远有的方面固执得要命,操之过急恐怕会起反作用。
刚入秋的时候,齐修远给愿景轩的管家与佣人放了探亲假。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中午的时候,齐修远莫名其妙地“丢”了钥匙。于是,这天晚上,他第一次在路漫漫的住处留宿。
路漫漫的租房不远处有个工地,天微亮就开始施工,轰隆隆的机械声音嘈杂不休。
齐修远到底不适应,一大早就被闹醒了。他看着臂弯里睡得正香的路漫漫,也弄不清她是适应了这嘈杂,还是昨晚实在累坏了。
突然一阵摇晃袭来。齐修远脑子一空,腾地站起来,本能的抱起路漫漫往外冲。
“地震了!漫漫,醒醒!”
被咆哮声惊醒的路漫漫倒是很淡定,看着某人不顾形象的飞奔出门,连鞋都忘了穿,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地震了。”齐修远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会还在做梦吧?”
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齐修远更加着急了。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地震了,快起来啊!”
路漫漫赶紧推了他两下:“齐少,我该怎么说你。还是做这一行的,难道忘了,t城是非抗震设防区,上下五千年都没有地震的记载。”
齐修远这才醒悟过来,t城的建筑可不都是按照非抗震设计的么。飞奔的脚步就这么尴尬无措地停了下来。
“那刚才摇摇晃晃的是怎么回事?”齐修远后脑勺有一小撮头发翘起,看上去无辜极了。
“工地施工。”路漫漫语气淡定。
齐修远瞪大眼睛看着她:“动静那么大?这地方能住吗?”
“这不就是建筑上的舒适度问题吗?结构层间位移的概念。”路漫漫摸着他的脸:“居然这些专业知识忘得一干二净,是昨晚纵欲过度,还是一大早精虫上脑?”
路漫漫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一盘,环在他的腰间。她的头微微往后仰着,头发倾泻而下,这个角度昨晚看了一晚上,这会子那些记忆陆续涌入脑海。齐修远喉结微动,直接愣在了原地。
旁边有几家住户被之前齐修远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忍不住黑了脸。
“注意影响啊。”
“年纪轻轻不学好,大清早造谣,有没有公德心啊?”
“这种情况是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的,你知道不知道?”
“……”
齐修远有些理亏,把路漫漫的脸护在胸间后,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往回走。好在这些左邻右舍都困得紧,说了几句后都陆续关门进了屋。
路漫漫抬起头看着齐修远,有些不忍心:“生气了?”
“没。”齐修远在她头发上轻轻蹭了蹭:“搬家吧,这里不适合你。”
“哪有这么讲究的,这里千般不好,但是抵不住它房租便宜啊。”
齐修远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道:“那你搬过来和我住好了,你这反正离公司也远。”
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路漫漫稳了稳情绪,脸上抖出几分调侃的笑意:“名不正言不顺的。”
齐修远低低一笑:“唔,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给你安排客房。”
路漫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紧贴在他腰间的身体来回蹭了蹭:“客房?这会子装什么纯情呢?”
她特意将语调拉的绵软悠长,齐修远的眼神立马灼热起来,呼吸与步伐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
“齐少,问你个问题?”
“什么?”不自觉间,齐修远步伐又加大了几分。
“你刚才关门了吗?”路漫漫的语气很是悠闲。
“关了。”齐修远依旧忙着赶路。
“带钥匙了吗?”
“……”
齐修远的脸色简直像是吞了苍蝇似的,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却难以抑制。
“去车上。”齐修远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
“带钥匙了吗?”
“……”
“手机带了吗?”
“……”
“钱带了吗?”
“……”
“早晨七点之前的地铁不要钱,走吧。”
于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发布了一条小道消息,向来一本正经的齐少居然体验了一把行为艺术——穿着睡衣挤地铁。
事情最后还是没能如路漫漫所愿。
齐修远第二天拿到了愿景轩的备用钥匙,之后似乎把之前的提议忘得一干二净。路漫漫试图旁敲侧击,依旧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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