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很眼熟,最初在愿景轩的沙发底下发现,他就觉得来历不明有蹊跷。
他听过一些传闻,有些坏心眼的建筑工人会在房子里埋一些古怪的东西。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徐公子比较懂,所以那次去昌平他特意带了过去询问。徐公子给的回答是,盒子里的东西没有杀伤力,他会物归原主。倒是没想到这居然是路漫漫的东西。
盒子里依旧是一盒冈本,依旧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气。他将盒子拆了个底朝天,连手掌被划破也懒得理会,终于发现了蹊跷。
盒子有暗格,里面躺着一瓶不明液体以及一支加了塞的试管。
齐修远看着这些不怀好意的作案工具,心里阵阵发凉,这么多日子以来,躺在他身边的竟然是这样一条毒蛇。
窗台上,她叮嘱他浇水的花已经蔫了。耸拉着脑袋,看着就心烦,齐修远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床上凌乱不堪,暗示着昨晚的彻夜疯狂。那些点滴片段刺激着他的神经,争先恐后地嘲笑着他的愚昧无知。
卧室里太过压抑,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厨房的灯一直没关,她临走前熬的粥还剩半碗,已经冷透了。粘稠的液体卖相并不好,齐修远却忍不住慢慢走向它。他在想,这个女人既然这么狠,为什么不干脆投毒杀了他得了。
不,也许她真的投了毒也不一定。
他端起碗,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路漫漫的厨艺无需多期待,她似乎忘了放糖也没有放盐,入口无色无味。喝到最后的时候,猛然一股凶残的味道袭来,他咬到了一团盐巴,夹杂着些许芥末。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倒下了,他捂着越来越疼的胃部,往卧室走去。
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喝粥了,尤其是女人煮的粥。
门铃就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齐修远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几乎是立即就奔过去开了门,那阵阵钻心的胃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
门外是一张女人的脸,精心打扮过,妆容刻意往妖冶的方向发展。
齐修远的眸子暗淡下来,这个时候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些人。胃里的绞痛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嘴里那股凶残的味道也挥散不去。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粥了,尤其是女人煮的粥。他沉着一张脸正要关门,对方却眼疾手快地伸手制止。
“齐少看着不大好。”孙娇的语气刻意放得很温柔:“齐少要是信得过我,不如我帮你看看?”
这些女人,没有一个安了好心。孙娇此刻一副有恃无恐地模样,不过是因为盛天娱乐这几天坚定地站在齐家这边,尽力控制负面舆论。虽然收效甚微,但起码诚意十足。齐家四面楚歌,这样雪中送炭的人情比平时来得更有分量。
眼见齐修远有些犹豫,孙娇立即使出杀手锏。她将手中的保温盒提到半空中,朝齐修远露出暧昧娇羞的笑容:“齐少,我熬了粥,要不要喝点?”
“粥?”齐修远冷冷的笑了一声,他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刻意来嘲笑他的?
“滚!”齐修远懒得再理会她,大力地关上了门。
孙娇看着紧闭的大门满脸羞愤,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
凌晨的时候孙娇看到路漫漫经过,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因为一些微妙的原因,她刻意跟踪了一段路。路漫漫走得很急,连东西掉了都没有察觉。紧随其后的孙娇将那个手提包捡了起来,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其中有一个是路漫漫的日记本,里面篇幅不多,却都是在描述她与齐修远的点滴。确切来说,应该是路漫漫勾引齐修远的种种招数,果然是花样百出、精彩纷呈,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工具就是粥。
根据日记里面的描写,齐修远对于粥有一种莫名的执念,他喜欢用粥做一些奇怪的少儿不宜的事情。路漫漫甚至详细地描写了整个过程与感受,香艳十足,看得孙娇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所以当孙董铺好路,让她来找齐修远时,她立马亲自去厨房煮了粥。精心熬制了三个小时,将粥倒进保温盒的时候她却犹豫了起来。她在想,万一齐修远看到粥就狼性大发,拉着她不管不顾怎么办?她那里可是受不住这么滚烫的粥啊。于是,她刻意将粥放冷了一些才装进保温盒。
这么精心准备,力求万无一失、天衣无缝,最终却是这样的待遇。她咬了咬牙,在心里将路漫漫骂了几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