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过我?我记得你说我们的婚姻无效?”
他手上的力道有些大,路漫漫试图挣扎,无果。
“户口本是假的。”路漫漫低垂着眼睛:“是你自己拿过来的,怪不了我。”
“很好。”齐修远点了点头,眼底一片阴霾,他从沙发上拎起一堆东西,扔在她的脚边:“换上。”
路漫漫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窜出一个人来。
“就在这换。”
路漫漫足足盯了他一分钟,最后低头一笑,开始脱衣服。她穿的有些厚,斗篷、小棉袄、毛衣,脱到保暖内衣的时候,她刻意在锁骨上抚了几下。然后顺着线条往下,在上衣的下缘处停了半秒,在她做出往上撩起的动作时,齐修远终于说话了。
“要不要脸,让你脱你就脱?回房。”
齐修远扔给她的是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她已经有些显怀了,腰身有点紧。鞋子也是大红色,细高跟,路漫漫穿好后扶着墙壁不敢妄动。
再抬起头时,齐修远的手上多了一根鞭子,颜色也是大红色,像极了地狱里的毒蛇。
“辣椒还是盐,你选一个。”他的语气冷的渗人。
路漫漫闻言僵在原地。她紧紧贴着墙壁,不自觉地抚着微凸的腹部摇着头道:“不,我不选。”
齐修远笑了笑,耸耸肩膀道:“我无所谓。”
路漫漫与他无声的僵持了十来分钟,最后败下阵来。她擦了擦眼角有些认命地说道:“盐。”
齐修远点了点头,指着桌面右边的水缸道:“自己泡。”
这次路漫漫没有犹豫,慢慢地走向水缸,将鞭子放了进去。足足泡了十几分钟,她才把鞭子拿了出来,递给齐修远。
齐修远没有接,脸上挂上了残忍的笑意:“这个鞭子是你待会要用的,有没有用鞭子抽过人?。”见路漫漫面露不解,他笑得更厉害了:“走吧,你不是要见你妈妈吗?”
路漫漫瞪着眼睛看向他,生生退了好几步:“我不去。”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边说边往后退。齐修远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这可由不得你了。”
踉踉跄跄的高跟鞋声在幽深的走廊里,听起来格外诡异。路漫漫几乎是被齐修远拖着走的,在一道门前停下时,她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了。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齐修远体贴地帮她擦干泪水,说出的话却像锋利的刀子。
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想到母亲被关在这样的地方,路漫漫心里疼得快要揪起来了。
“之前不是说我囚禁你吗?现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囚禁。”
随着齐修远的话音落下,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房间的角落里绑着一个人,狼狈不堪,气息奄奄。
“抽吧,抽到我满意为止。”
齐修远已经疯了,然而路漫漫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地上的人睁开眼睛,低低的唤了一声:“漫漫。”
路漫漫咬着牙,别过脸不敢看。耳边有两个声音在拉扯着他的神经。
“用力抽。”
“漫漫。”
路慢慢摇着头泣不成声,朝地上的人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她侧过脸,朝齐修远吼道:“和沈越没有关系。”
地上躺着的人是沈越。
“那你说,奸夫是谁?”齐修远很有耐心的看着她:“说不出来吗?说不出来就只能抽他了。”
路漫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看清他那张铁青的脸后面究竟藏着什么魔鬼。
“不想见你妈妈了?”
“你妈妈在等你呢。”
“你想见,这一关必须要过。”
“是不是想晕倒?晕倒也没有用。”
“抽吧,一了百了。”
有一个魔鬼一直在她耳边絮叨着、引诱着,路漫漫终于拿起鞭子走了过去。母亲是她这一生的唯一的执念,其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她扬起鞭子甩了下去,然后是鞭子在空中飞舞着呼啸,恍惚间似乎能听到盐水渗透的声音。夹杂着沈越的惨叫,以及魔鬼的一声加重的呼吸,似抽气似解恨。
“继续。”魔鬼在她耳边冰冷地催促。
路漫漫将脚下的高跟鞋脱下来,朝他狠狠的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