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难以自持才会向您请求。”虽然心底是有几分想通过七皇子羞辱燕国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想试探燕国的底线。
来燕国之前,探子带回的消息七皇子并不受燕国皇帝的看中,而且燕国皇帝近年昏庸,军力更是退步了不少,为了不引起两国争端,应该会吃下这个暗亏才是,怎料燕国皇帝却发作了起来。
霍利心中惴惴,连握着美人的手也收了回去。
而此时的美人却像是牵线的木偶一般,表情呆滞,完全没有精神。
“难以自持?”皇帝嗤笑了一声:“朕这位皇子可能除了这张脸看得过去以外,其他地方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也亏得三王子能一见钟情。”
听到这话,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闭上耳朵,当摆设。
霍利却从中好似听到了一丝希望:“既然圣上如此一说……”
“可是!”皇帝话音一转,冰冷的双眼已如豺狼般锁定了郜国三王子:“就算朕这皇儿再不堪入目,也是朕的种,你羞辱了他,不外乎是想羞辱朕。就连你父王都不敢如此怠慢,你倒是比你父王还要厉害一层,可是想再次掀起我燕国与郜国兵戎相见。”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霍利也太放肆了一些。
霍利被这话惊得心里一抖,连连赔罪道:“小王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当年燕国皇帝的功勋,哪怕是霍利都有所耳闻,虽然现在这位皇帝已年过不惑,但他还是没有胆量挑衅,若真的因为他引起了两国争端,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现在的郜国可经不起战乱,特别是他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兄弟。
皇帝朝他看过来,过了许久,才缓和下语气:“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三王子就跟朕的皇子互敬一杯酒算是了了这起恩怨吧。”
“好,好,好。”霍利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酒杯,就要对梅钰敬酒。
梅钰此时瘫软在地上,精气神好似全都没了,脸上满是惨淡之色。
“殿下。”施卓尔早在七皇子软倒在地上的时候就上去扶住了他,看着殿下的表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宽慰才好。
“施大人,让奴才来吧。”席步芳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了这么久的好戏,直到皇帝发话,才端着酒盏过来,顺着施卓尔的力道,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青年,反将施卓尔挤到了一旁。
“你……”施卓尔被挤到一旁,却未当场发作,忍了下来。
“殿下,酒。”席步芳将酒杯递给他。
酒?
梅钰双眼恍惚,好似才看清楚面前情况,白皙而纤细的手指,接过酒杯时却在微微颤抖。
席步芳凑近看他,但在那双狠厉的眼中却只能看到受伤的悲戚之色,眼神一闪,袖口中的右手一动,半颗药丸入水即化,而另外半颗,则轻飘飘进了郜国三王子手中的酒杯中。
他的动作十分隐蔽快速,竟无一人察觉。
两人对饮了一杯过后,席步芳才扶着梅钰回去,而郜国三王子显然已经不敢再触霉头,后面都十分安静。
“宴会继续,歌舞。”皇帝发话后,大殿上再次歌舞升平,只是跟先前不同,不时会有人悄悄偷看七皇子一眼,随后脸上闪过同情之色。
经过这次,七皇子不受皇上重视的消息,已经从后宫蔓延到了前朝。
七皇子在座位上坐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面色才算勉强缓和过来,只是十分的心灰意冷。
他慢慢走到御前向皇上告罪,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
皇帝左手揽着一位美人,十分冷漠的对他挥了挥手手:“去吧,别碍了朕的眼。”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梅钰的双眼微微黯淡,这时候都完全没有力气去看九皇子向他瞟过来的冷嘲眼神。
“殿下,小臣送您回去。”施卓尔上前。
梅钰摇头,嗓音低落:“步芳送我回去就是了。”
席步芳恭敬地扶着梅钰,自然没有看到施卓尔看向他的警惕眼神,或者说,故意没有看见。
就在两人离去不久,郜国的三王子就醉醺醺的被身边的小奴扶着也离开了大殿,离开前,见他脸色潮红,好像十分难耐的模样。
梅钰刚出大殿就被九皇子给拦了下来。
“皇弟还真是佩服七皇兄,什么时候跟郜国的三王子都勾搭上了,皇弟可真没看出来。”梅颉嗓音邪肆,上前就勾住了梅钰的下颚,“啧啧啧”的摇了摇头:“也难怪郜国三王子心动了,皇兄这张脸,让任何人看了,都有种想肆意玩弄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