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被人掳走的,对了,那些人还留下了字条,是写给你的。”慕禅急的头发都快白了,看向席步芳的目光时不时闪过埋怨之色。
那些人留下的字条指明是写给席步芳的,这肯定是席步芳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怎么就牵连上自家殿下了。
席步芳接过字条,快速地扫过一行字,就将字条捏在手心,轻轻一撮,一堆粉末就从他的指缝漏了下去。
呵呵。
看来是他当时带走魏冉的行为露出了痕迹,对方猜到了。
席步芳眼前闪过一抹杀意,一旁的慕禅还在来回跺脚,“殿下现在音信全无,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
席步芳冷笑一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不就是想找死吗,我倒是可以成全他了。”
充满杀戮的双眸朝慕禅扫了一眼,吓得慕禅还没有吐出来的话哽在咽喉处,就咽了下去,“你,你有办法救回殿下。”
救,不,席步芳现在只想大开杀戒。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席步芳只出现了一会儿,就再次消失无踪,只是这次,慕禅慌乱的心却是落到了实地,觉得殿下应该不会出事了。
一旁还不了解的侍卫还在发问:“公公,这可靠吗?”
慕禅看他一眼:“可靠?”虽然一点都不可靠,但是殿下能不能被救回来目前就只能靠他了。
从殿下被掳走之后,到现在都过了五个时辰,但是呢,他们连对方是谁,将殿下带到了什么地方都不清楚,还好席步芳这时候回来了,否则,慕禅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他看了一眼席步芳消失的方向,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席步芳身上,而且既然掳走殿下的人的目标是席步芳,殿下的生命安全应该能得到保障吧。
想得有些多,慕禅刚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而他却不知道,他家殿下的生命安全还真的是没有得到一点保障,说严重一点,还遭对方严刑逼供了一番。
“看来,窝囊胆小的宣王其实也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般无能,这倒是让在下好生佩服。”赵显用帕子仔细揩拭着手中的长剑,嗓音漫不经心,却十足冰冷。
在他对面,梅钰的四肢都被绳索捆缚了起来,坐在一张楠木椅子上,脸上有些不太严重的擦伤,殷红的血迹慢慢冒了出来,但是更加凸显着这张精致面孔的别致。
这几天夜里,梅钰其实睡得并不安稳,席步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了好几天,这让梅钰想了很多种可能,都没有想透,哪怕险州最严重的情形已经过去,但晚上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梅钰还是不太睡得着。
所以在赵显进屋时,他条件反射地就睁开了双眼,却在想到席步芳也爱搞这种突袭,下一刻就再次闭上了双眼。
只可惜,这次搞突袭的却不是席步芳,而梅钰却在对方靠近床边时才发现不对劲,这时候已经迟了,对方一个快速地点穴手段,他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梅钰的气闷那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等被解开穴道醒来时,梅钰连对周身的环境都没有立刻观察,而是冷下了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将自己掳来的面容平凡的成年男子。
没有丝毫印象的人。
但眼下,梅钰心情不好,并不想过多追问。
反倒是赵显,做起了自我介绍。
“在下赵显,这么冒冒失失将王爷请来,还请见谅。”
梅钰并不想搭理对方,赵显也没有在意,贵人嘛,自然各有各的脾气。
“王爷不说话不要紧,只是不能否认的是,你身边的一名奴才从我这里带走了一个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王爷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梅钰蹙眉,立刻就想到了魏冉,在他的印象中,前朝余孽的中坚力量是有一个名为赵显的杀手头目,那么他现在“请”自己过来,目的为何,就很清楚了。
而且这很明显是席步芳自己收尾不太干净惹来的麻烦。
梅钰一想到按个目前为止都还音信全无的男人,就觉得怒火中烧。
“看来王爷也是明白人,已经知道我在说什么了。”赵显笑了一下,眼神却如同毒蛇扫过少年精致得面容,心中的暴烈蠢蠢欲动。
梅钰抬眸:“席步芳失踪几天了,本王也不清楚他的下落。”
“你不清楚?”赵显哈哈笑了两声,笑过之后,脸就冷了下来:“既然王爷不打算说实话,那也就不要怪在下对王爷不敬了。”
赵显话中含义,梅钰听明白了,脸色微变,却并无其他办法。
特别是在看到赵显叫人过来,而且对方手持棍棒时,更是在心里将席步芳骂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