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着条件,并仔细观察着梅钰的表情变化。
“现在是大孝期间,你到底在说什么。”梅钰的脸微微泛红。
席步芳冷哼了一声:“大孝期间?你身边的奴才些可是都开始马不停蹄往宫里塞宫女了,你当我眼瞎。”
“那是因为宫变时,宫女太监被杀害,才往宫里面招人,你……”梅钰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席步芳眼中含笑,倒是觉得颇为受用,可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那你管管那几个嘴碎的,不然等我出手,我可不保证还能留活口。”
“!!席步芳!”梅钰这才听出了些笑意,抬头一看,瞬间就反应过来,整张脸都气得红了,“你……”
他伸手指着恶劣的某人。
席步芳将那手指圈在手中,拂去笑意过后,眼神却十分认真:“我可是认真的,若是等我回来发现陛下亲近了别人,我自己都说不好到时候会做什么。”
“你……”梅钰被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时候才真正感觉到对方的独占欲有些吓人,但是,他这时候心中闪过的却不是戒备,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酸涩的复杂感情。
这是什么,他从未体会过,自然也无法去形容。
只知道,并不厌恶。
“我知道我们的开始并不美好,所以你才会一直不信任我。”他紧盯着梅钰不放。
梅钰心中一动,就想开口解释。
席步芳却摇头,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说道:“你想将我远调出去,恐怕也是存了几分心思在里面,所以那天我情绪失控了。”
梅钰脸色一黑,显然也想到了那天的惨不忍睹,他第二天还强忍着身体不适,一整天都不舒服。
“这次御敌,我也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奉献一切。”席步芳的眸中满是深情。
梅钰一抬眼,就撞进了那双仿佛炙热燃烧的双眸中,差点要被溺毙过去。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被席步芳握住的手指也在轻轻跳动,这样的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无法让梅钰生出丝毫的怀疑,他是真的可以为自己付出一切。
这是错觉吗?
不,这是真的。
梅钰轻咬舌尖,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让他清醒,这是真的。
席步芳说的是真心话。
他有些动容,冲动地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只要你对我永不背叛,我也一样。”
瞬间,席步芳的双眸就“刷”的亮了起来。
那张吐露着深情款款的嘴唇咧嘴一笑,就激动地将他抱起来旋转了一圈,嘴上也激动得没个把门的,“太好了,我还在想,你不喜欢听软话的话,就要来硬的了。”
糟糕,说漏嘴了。
席步芳瞬间如临大敌。
而一脸动容的梅钰则瞬间垮下了脸色,嗓音中仿佛夹着寒冰:“你刚刚说什么!”
所以说刚刚自己听到的都是假的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梅钰的双眼瞬间布满了寒光。
“这当然不是了!”席步芳的脑子从未有如此灵活过,嗓音也充满了宠溺:“陛下能允诺,不是也说明了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吗。”否则又怎么会做下承诺。
梅钰冷哼了一声,耳垂却微微泛红。
至于席步芳口中的硬的是什么,这时候,也没有人会去在意了。
席步芳将梅钰再次抱到了软塌上,一上去就将人吻得一团浆糊,语气还十分诱惑地说道:“这次远行,至少要几个月不见,我的陛下能不能送臣一个临别礼物呢。”
梅钰被吻得还未回过神来,嗓音也微微沙哑:“什么。”
“这次就换陛下坐上来自己动,为臣躺着欣赏陛下的风姿如何。”席步芳已经动作迅速地脱下了碍事的衣物,一个翻身,就让少年主动坐在了自己身上。
此时的梅钰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张布满红晕的脸、迷乱而茫然的双眼,显然都还没有清醒过来,目前是什么状况。
拉灯——
翌日,在仁武帝以及众位大臣的目送下,席步芳清点了士兵,启辰出发了。
这次席步芳虽然是总指挥官,但随行的却有王爷梅摄等人协同。
席步芳骑马在前面疾驰,身后跟着默不作声的小甲。
走到半路,席步芳还在回味,嘴角一直挂着隐秘的笑,语气也十分轻快:“啧,你提议的不错。”
“恩?”小甲一脸茫然。
“咳咳!”席步芳捂唇轻咳,小声地问道:“那什么,你再给我找找有关男男话本什么的,要既有情节也有动作的那种最好。”昨晚难得解禁,他依照话本上的动作只实践了三次,景瑞就受不住了,那么隐忍不想出声的,都被逼得流了几滴眼泪。
若是再丰富些,他肯定能看到少年更加隐秘的、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到的姿态,想想都觉得十分激动。
不难看出,昨晚席步芳突然开窍的深情,也是从话本中学来的了。
小甲转头看了自家主子荡漾的表情,又想了想之前陛下站立时难掩疲惫的神态,瞬间就懂了。
“在途中,属下会尽力为主子搜寻。”不过他搜罗给主子的明明是痴男怨女的话本,在里面只夹杂过一本南风馆的话本,难道主子将两者合二为一、并且付诸于实践了?
不知道为什么,木讷的小甲对远在帝都的陛下有种无法言语的同情。
席步芳满意地点头。
而宫中,勉强坐直身体却依旧觉得十分不适的仁武帝,蓦然觉得背脊一寒,让慕禅将半开的窗户给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么有肉肉,么有肉肉,么有肉肉。重要的话说三遍!</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