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冲锋陷阵了?”
贾灿笑得极为狗腿子:“能为金少办事,哪能含糊?要是金少能够夺得头筹,那我以后,也鸡犬升天不是?”
“哈哈哈——”金远晟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你可真会说话啊!去吧,要是我真能赢,你就是头功!”贾灿赶忙去点了几个人随他到前方去。
金远晟看着那队人马,手腕一翻,木剑挽了个剑花,他望着剑尖儿的方向,蔑道:“呵。蠢东西。”
金远晟正在休息,却见杨坤和何湛两人竟跟了上来。
原本在很早之前,众人都弃了马,就连杨坤的那匹小红枣都吃不消,只能留马走人,却不想何湛选得这匹老马看着不怎样,耐力惊人得很,驮着杨坤何湛两人竟也走了一程的山路。
杨坤一来,同他一个阵营的人赶紧站起来喊了声“杨哥”,并警惕地望向金远晟的方向。上前一人在杨坤耳边低语几句,大概交代了本阵营的情况,以及金远晟那边的情况。
何湛看见杨坤微微蹙眉,想是己方的情况不大好,折损了不少同伴。
金远晟微微眯着眼看向何湛和杨坤,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碍眼得很。他一转手中的木剑,剑身生风,带着浓烈的杀气。
两队人马可谓是狭路相逢,来路如何,就要看谁是勇者了。贾灿带人摸索了前路,急匆匆地跑回来,悄悄告诉金远晟前方的状况。金远晟看了看喂马的何湛,又望了望正在部署的杨坤,轻笑一声,附耳吩咐贾灿几句。贾灿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点头说:“金少,您可真聪明。”
金远晟朝杨坤方向努了努下巴,颐指气使让贾灿过去。
贾灿颠颠儿跑过去,笑道:“杨哥,您的人折在前头了,您不去看看啊?”
杨坤疑惑着反问:“什么意思?”
贾灿说:“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掉在前面的陷阱里了。我们呢不如您力气大,实在帮不上忙,您是救还是不救?”
杨坤环视一圈,的确发现少了几副熟面孔。杨坤半信半疑地看着贾灿,贾灿哼唧一声:“嘁,爱信不信。可怜咯——这人呐,果然要择良木而栖哦。”他不多说,慢悠悠地回到金远晟身边去了。
杨坤低头沉思一会儿,决定亲自去看一眼,大不了时刻提防着贾灿就好。
何湛唤住他:“褚恭,莫要管他。”
“我还是去看看吧,如果只是掉陷阱里的话,不算出局。”杨坤说着就走到贾灿面前,将他整个人拎起来。何湛将马拴住,皱着眉跟在杨坤后头,随后跟上的还有三四个人。
劝不住,真劝不住。杨坤这个人真是太讲义气了,讲义气讲得让何湛生气。
杨坤对贾灿说:“少耍花样!你带我去。”
贾灿撇了撇嘴:“带你去就带你去,我还能骗你?”贾灿从杨坤手中挣开,独自走到前头。贾灿引杨坤一行人走到密林深处,只闻风声阵阵,翠叶波动如涛。贾灿抱胸,说:“前头坡下面有个大坑,人就在那里。我就不跟过去了,免得你怀疑我要害你。”
“杨哥,我去。”随行的人自告奋勇道,也不顾杨坤劝阻,直接迈步向前。
贾灿悄声向后退去,何湛听到异响,即刻扯住杨坤的臂弯。
“小心!”
不等反应,前去查看情况的那人脚下一绊,埋于落叶中的一条丝线瞬间崩裂!从重叠的翠叶当中急速飞来的流箭,密密匝匝,如同急速落下的骤雨!箭都是被削了箭头的,顶端以染料替代,凡是中箭皆视为死亡出局。
“嗒嗒嗒——”数支飞箭砸在何湛和杨坤面前,两人极速后退,杨坤以剑将那些流箭格挡开来,险险免过一劫。
贾灿大笑着跑远。杨坤横眉提气想飞身上去救乱箭当中的人,何湛用了大力将他推回去,飞箭蹭过何湛的胳膊,留下些许朱红色的染料。
中箭的人恶狠狠地将木剑掷于地上,冲杨坤说:“杨哥,我们都中计了!他耍我们呢!”其中一人道:“你可要为我们报仇啊!”
几个人除了杨坤和何湛,全都被箭射中,无一幸免。他们无奈地掏出脖子上挂得小木牌——木牌上都刻着一个“兵”字,以此作为出局的凭证。
显然,他们都很不甘心。玉龙山的伏兵都是韩广义直属的韩家军,个个都是好手,要是败在伏兵的手下,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可却没想到,这还没遇见伏兵呢,先让自己人给整死了。
“杨哥!你一定要给我出气。你看看那群人,都是些什么王八蛋!”
何湛担心杨坤冲动,沉声说:“褚恭,别跟他们硬碰硬,尽快到达终点。”这次比试,每个人统一佩戴木剑,就是为了防止伤亡。内部之间也严格禁止私斗,一旦闹出人命来,让金远晟拿住把柄,别说举荐了,连自己的官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
杨坤死死攥着手中的木剑,允诺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出局的。”
杨坤目光沉沉,眸色灰暗。何湛看在眼里,才知是坏事了,要坏事了!
他太熟悉杨坤了。凡是杨坤呜呜呀呀要杀要剐的人,只要跟他喝一碗酒,杨坤都能一笑泯恩仇。那要是杨坤不说话,连点反应都没有的,这茬不是喝一碗酒就能解决的了。喝两碗也解决不了!
他太了解杨坤了。人家都是闷声发大财,杨坤是闷声作大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