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实这些人家和下人差不多,只是因为他们用的是投靠书投靠,所以名分上比下人好听罢了。军营里这种自动投靠上级军将的人有许多,这种现象屡禁不止,就如后世戚家军形成那般。许多将领若是在军中钻营,都是有自己的亲信手下的。所以这属于平常现象。
由此可见,卢家也就是一般的小康之家,但存银绝对是没有千两银之多的。要是有,为何他家一直都没有盖新房,买下仆?若是说他们是为了不招摇,才过得那么简朴。可如今才半年功夫,他家却重新买地盖了新房,还是那种不便宜的三进院子的砖瓦房,同时家里也买了下仆,家里人穿戴也比以往显得富足许多。
卢百户升做千户,俸禄银子会随之增多,但也没有增多到让他们能立时就起三进院子的地步。据粗略估计,他家那三进院子,没有三百两是盖不出来那种程度的。这更何况,他家去年还投钱开了皮货铺子,那皮货铺子不说盈利,前期买地盖房还加上收皮货,没有一二百两银绝对折腾不起来的。
所以这么算计下来,升做千户的卢百户,他家的银子有些来路不明。
“先不说卢千户和史把总属不属于一派,我们就说说他这银子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的?”李瑶问道。明面上看起来算正派的卢千户,李瑶实在不知人家从哪里能来千两银,“或许是卢千户手里有百年人参,然后拿出去卖了。”
对李瑶这种异想天开的猜测,傅景珩却摇头否定道:“当日卢千户怕得罪季家受到当今惩罚,赔了许多贵重的药材,但是却没有百年人参,若是他家有人参,那时候为何没拿出来?所以你这猜测必然是不对了。”
“那你的意思呢?”李瑶只是瞎猜罢了。她鼓了鼓脸颊,问着傅景珩的猜测。
看她这鼓着脸颊的模样可爱,傅景珩不自觉地抬手抚了她两下发顶才道:“本地抄家去官的军将不少,这里头卢百户难道就没认识的人?我猜,他帮忙认识的人藏匿家产,他手里的钱就得自他帮人藏匿家产的好处。这种事情凡是在衙门里做过事情的人,多少都清楚的。”傅景珩出自官宦世家,所以这些见识他还是有的。
“可是我们都能看清的问题,难道和卢千户不是一派的史把总不知吗?”李瑶抿了抿唇,接着又问。她直觉傅景珩是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可为何没有人举报卢千户家。
“水至清则无鱼,以权谋私案不能人人都干净的。只是相对干净而已。或许史千户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也未可知呢。成巡抚和柳监军到了本地查案并处置这个案子,会将这案子对军中的影响降到最低,有些人犯的错不是特别大,也没有证据,他们其实会睁一只闭一只眼就饶过的。
不然本地军将全都牵扯其中,全都处置,那么整个石林这几十万军或许就会出现动乱了。就像本地的副总兵,因为根基深厚,在带兵对敌方面经验也丰富,就算其儿子牵涉进案子,他脱不了多少关系,但是那副总兵只是被罚没了一定数额的家产,副总兵的位置还是没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