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李瑶会认为傅景珩对吃手抓饭有心里排斥,而且羊肉太膻腥,所以他才会吃得拉肚子。
李瑶进去傅景珩屋子时,傅景珩正躺在床上,一手搭在额上,一手搭在肚腹上。她将解酒汤端至傅景珩跟前道:“喝了解酒汤再睡吧,我去给你端了洗漱的热水。”
平日里傅景珩就体贴李瑶,这种体贴不仅表现在做家务上。因为她例假前受了寒凉,羊肉当归汤,桂圆红枣,干炖莲子这些补汤本来大顾氏会常喝,如今也没拉下她。平素吃食上凡是寒凉的,傅景珩也会嘱咐她要少吃。所以她如今对傅景珩体贴,也做得很是甘愿和自然而然。
“阿瑶,多谢你了。”傅景珩倒是没有虚弱到需要李瑶扶他起身的地步,不过李瑶还是很快将解酒汤放在他床前的椅子上,然后扶他起了身,给他身后垫了软枕,让他半依靠在床上。那床前椅子是平素他晚上搭衣裳的椅子。
李瑶自婚后以来第一次做出这种贤惠妻子的样子,倒是让傅景珩有些受宠若惊,以至于他本来要自己喝解酒汤的,都在这种受宠若惊下被李瑶喂了两口才反应过来。
被扶起身时,因为李瑶挨得近,傅景珩觉得,她身上的皂角香气到此时似乎还浮在他鼻端。这让他觉得舒适温暖。这时他对那味道还有些念念不忘。意识到自己对小妻子有些动情,傅景珩不自在,他忙坐正了身子,接过碗道:“阿瑶,我自己端起来喝吧。”
李瑶也没拒绝他,而是对他嘱咐道:“慢点喝,小心烫。”
“好。”傅景珩答应了一声,心里暖流阵阵。他是习惯照顾人,但并非他就不需要人照顾。李瑶如此,倒是让他很是感动。
他喝着解酒汤时,李瑶就去给他端洗漱的热水了。他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起身出去了。
夏日的夜更黑了,而有些人的春天虽然来得不算早,但总是来了的。
隔日里李瑶便忙碌起来,只不过她倒不是在咱家饭铺子忙碌,而是去了长兴酒楼后院里去忙碌。
本来李瑶以为羊下水只是因为昨夜那日松将他们当做贵客招待,所以才没处理做菜的,毕竟羊杂汤也是很好喝的汤。
但待她说起羊杂汤时,她这才从那日松雇的大厨口中得知,牧民是习惯不吃羊下水的,要是有羊下水,就都喂了猎犬吃了。
正如猪下水那般,羊下水竟然也因为不好处理,有异味,所以不被部落牧民接受。
要知道,后世李瑶家乡可是习惯了早餐喝羊杂汤的,羊杂汤主料就是羊下水。到了这里羊下水被这样对待,直让她觉得这是暴殄天物。故而除了和布和研究完善烤全羊以外,两人还对羊下水进行了处理。布和就是那日松雇的大厨。
这一日李瑶一直都在长兴酒楼后院忙碌,但她那饭铺子却出了事情。先是饭铺子里蹿了几条蛇,接着又有老鼠也出现在饭铺子里,而且那老鼠数量还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