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胤昊唉声叹气道:“现在国库亏空严重,在这么下去,恐怕连修路建堤的钱都快没有了!”
“什么?!”木清一脸骇然,问道,“怎么会这样?这几年边境安稳,也没听说有打仗用钱的地方,库里怎么就没钱了呢?”
梁胤昊将今早户部的事情始末粗略地说了一遍,不时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木清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未发表评论,末了,才柔声问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皇上可有找那些私借库银的官员谈过?”
“哼!你不说他们还好,一说朕就更是来气!”粱胤昊冷峻道,“一个个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老是说着什么‘侍主惟诚,忠心可鉴’,方才问他们讨银子的时候却给朕个个编谎话装可怜,简直就是把朕当成小孩子在哄骗!”
木清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把所有欺君罔上,私自挪款的官员都杀了不就结了?”
“什么?!”梁胤昊圆睁着眼,瞪视着对方,仿佛木清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一般。他虽然也对这些口蜜腹剑的官员愤恨不已,可却从来没想过把他们全杀了。
木清看梁胤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倏地,她‘扑哧’一笑,眸中却毫无笑意,反而逐渐变得清冷起来。“臣妾开玩笑的!看把皇上给吓的。杀了这些人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必要。若是他们的命能换回银子来,那他们就是死个千次万次,也是死得其所。可惜他们的命并不值钱,就算是鲜血洒满整个京城,户部的大洞还是填不满。”
“是啊,朕也正在愁这件事呢!朕已经下了旨,命他们七日之内必须将所借得的银子悉数还清。”梁胤昊单手撑着头,手指缓缓拈动着两眼间的鼻梁骨,为难道,“可是谁又知道七日后,他们会不会又会想出什么借口来搪塞敷衍朕?到时朕该怎么做?继续姑息下去?还是杀一儆百?”
木清慢条斯理地盛了碗热汤,端到梁胤昊面前,悠悠道:“我朝素来力行仁政,皇上宽容大度是好事儿,可若是过了头,那可就成了纵容。”
梁胤昊剑眉一挑,深深睨了木清一眼,问道:“听你的意思,似乎已经有了法子?”
木清直直望着粱胤昊,眼波流转。“皇上可是下定决心要严整此事?”
梁胤昊决然道:”那是当然!事关国本,怎可马虎?自然是有破釜沉舟之心!”
“既然皇上心志坚定,那这件事说难也不难。”木清眸色如春,莞尔一笑,“这其实和民间催人还债的道理是一样的,可皇上您毕竟是九五至尊,哪有纡尊降贵,亲自向官员讨债的道理?所以还需要朝中派出个人,专门负责清理亏空,讨回欠款。可这事说简单也不简单,究竟该委派谁去,谁能压制得了那些皇亲国戚?这其中也是有大学问的!”
梁胤昊赞同地点点头,“朕也想过委任官员负责此事,可刚把人叫到勤政殿,他们不是互相推诿,就是借口推脱,关键时刻竟是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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