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沫写的挽联,一个年轻人不由低声叹了一句:“起码十万块挂在那里了,张爷爷也算能瞑目一些了”
“什么十万块?”一旁的老人疑惑道。
“呵呵不解释,说出来你也不信”
年轻人撇撇嘴,看向场中的苏沫,要不是这个场合太肃穆,他早就拿出手机录下苏沫的身影了。
“哥,这个苏沫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他跟父亲有关系呢?”张文成偷偷向张武成问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一些线索和他的名片,如果没错的话,他就是父亲的关门弟子,得以传授那秘传功法”
“竟然是他!”显然张文成也知道这档事,一脸震惊道。
过了一会儿,便到了死者下葬的时辰了,张家将棺材运往离这不远的一座后山上,那里有一处公墓,而至始至终,苏沫都是一言不发,默默的以自己的行动来补偿自己的愧疚。
本来张家人是想给张慎修老人举行一个追悼会的,可老人一辈子简单朴素惯了,留下遗嘱要从简办丧,但即便如此,附近街道甚至整个县城的人都来怀念这个平凡而伟大的老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的事迹传遍十里八乡!
少年时就游历全国,学的一身好武艺,当过兵,打过鬼子,他家里有三把日军佐官的军刀,都是他的战利品!本来他是能当官的,可是他自愿退伍回乡,开了一家武馆,几十年如一日,门下弟子无数,最关键的是这老爷子最见不得不平事,谁家有难他是能帮则帮,平日里就喜欢在街上乱逛,听说至少有几十个扒手小偷被他抓住扭送公安,有一次还孤身以七十岁高龄撂倒了三四个拐卖组织的大汉,这一桩桩,一件件,人们都记在心头呢!
“唉,真没想到张爷爷就这样走了,记得年前他还跟我说要我赶紧找一个媳妇呢,结果他没等到这一天!”
“他总说他会长命百岁,结果我被他骗了,呜呜~”
“师父!”
“师公!”
“张爷爷!”
苏沫跟在人群中,一路上听见的是张慎修的各种事迹传奇,等到入土为安的时候,不少人压抑的情绪再一次爆发出来,跪在坟前痛哭。
“我是你大爷啊!……”
那个调皮可爱的老头又浮现眼前,往事历历在目,苏沫再一次勾起对他的思念,任凭眼泪低落泥土,融入其中,伴他而去。
“小师弟,我们是想在父亲坟前说几句悼词的,既然你来了,就由你作吧!”
张武成忽然走到苏沫身边,如此说道。
苏沫有些吃惊,回绝道:“我怎么敢越俎代庖?就让我在一旁默默看着他老人家就行!”
“这个,师兄我也是有难言的苦衷,一来你是著名的文学家,作的悼词肯定比我们好,二来,我们其实是想借助你的名气来……”
张武成话没说完,却忽然脸色一变,看着走上山来的一拨人,竟然咬牙切齿,苏沫便也回头看去。
只见十几个皮鞋锃亮的男子慢悠悠的走进人群,可是周围人群分明都是欲要择人而噬的眼神,要不是有人死死拉着,好几个脾气火爆的人就要冲上去打人了。
“你们来干什么!”
“快滚!张爷爷就是你们害死的!”
“人渣,当官了不起啊!”
“这一片永远不卖!”
“叛徒,败类!”
面对群情激涌的人群,一行人为首的平头中年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可是一看见苏沫,他干笑一声,竟然快步走上前去。
“哈哈,苏亚宗!幸会幸会!我是这街道的区长,但也是封登文协的副主席,汤望!同为文人,我代表封登文协欢迎苏亚宗的到来!”平头男子热情说道。
“我是王英,平时是个生意人,但最喜欢探索文学,忝居封登文协主席一职,欢迎苏亚宗的到来啊!”另一个油头大肚男子也笑呵呵跟苏沫打招呼。
“是啊是啊,大名鼎鼎的苏亚宗能来这个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啊!”
两人身后的十来个人也附和道。
苏沫不明所以,他又不是什么高官之类的,值得他们这般恭维吗?这时,他身边的张家人已经指着这些人骂道了:
“汤望,你还有脸来,信不信老娘当场就拍死你!”
“伪君子,欺师灭祖的家伙!”
“叛徒,我们要清理门户!”
张武成也将苏沫拉到一边,说道:“这汤望原本也是父亲的弟子之一,后来进了政府,一路当了区长,结果他总想将我们这一片的老街道,老武馆拆掉,要建什么文化楼,搞什么旅游经济,父亲当然不同意,两人多次不欢而散!可是,一个多星期前的晚上,汤望邀请父亲去赴宴,说不再搞什么文化楼了,父亲便去了,结果这个卑鄙的小人拉着一帮人给父亲灌酒,又欺负他老眼昏花,哄骗他签下了拆迁协议等一些文件,父亲第二天想起后就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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