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还用银子?”
陶弘毅解释说:“一开始用令牌威慑,恐怕这老农不会说些自己的看法,害怕自己被牵扯上,只会含糊其辞,用银子诱导是最好的方法,要不然这老农不会说看到于临溪和张世元之间的事。之后用令牌是不要这农人碎嘴。”
“原来如此。”韩子墨点头沉思。
等着回神过来,就看到苏宁和陶弘毅走到破落的屋子前了。
“哎!等等我。”韩子墨小跑跟了上去。
于家一共有三间屋子,别院最大的屋子是小学堂,里院有两间,分别是于临溪的闺房和于家的主房。整个屋子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着房屋的主架还屹立在这里,抬头一看就能看到天空。
苏宁把仵作箱子让韩子墨拿着,自己和陶弘毅搬着堆积在房间里废木。
逐渐于临溪的床榻能够看得清晰,在周围一片黑漆漆的灰烬中,床榻正中央未烧完的垫被格外显眼。苏宁伸手摸了摸床榻未烧完的地方,一年的时间又经过雨雪的浸泡,导致已经发黄,但是却不是被烧的迹象。
陶弘毅开口问:“宁宁,这床榻怎么了?”
“你看这个形状像什么?”苏宁把旁边的废木都推开,展示出床榻的本来面目。
这个形状,让陶弘毅皱眉。
“人形。”韩子墨一下嚷出声。
苏宁点点头,“若是被烧死的人,即便是睡着后,也会觉得疼痛会翻滚动弹,可是于临溪却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所以床榻才会留下一个小人形的布料没有被烧尽。”
陶弘毅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于临溪在被烧死前已经死了?”
苏宁道:“重度昏迷或是死亡两种情况并存。去于家主房看看。”
因为被官府搬运过尸体,所以上面堆积的废木并不是很多。苏宁弯着腰进入废弃的屋子里,空洞洞的房梁直见天日。主房的地面都被烧的黑漆漆的,被雨水的冲刷下并没有残存些灰烬。
主房屋子里面的床榻还是其他物品都是被烧了个干净,苏宁蹲下身看着床榻周围,伸手摸了摸地面,表面被高温熏得漆黑,只是某些地方的暗沉颜色确实不一样。
“这地面怎么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检查出,先试试。子墨把箱子递给我。”
苏宁打开箱子,把上一层满瓶的酽米醋和酒泼在暗色地方。若是比其他地方呈暗色的是血液,在古代这个技术落后的地方,只能用酽米醋和酒试试。
醋会和血液中的蛋白质发生了反应,之后又用酒精作为溶剂将其浸出。但是这种方法并不完善,它并不能不能区分人血和动物血,会有造假的可能;若是被勒死或者中毒,那也没有出血的话,无法界定,若是已经*,形成的*液体中也含有较多的血液成分。
其实这些缺点放在主屋倒不可能,尸体是在被烧完后抬出,不可能出现*现象,主屋也不会出现动物血,只是时间间隔了一年,这能不能验出些只能听天命。
随着一炷香的时间,那块暗沉颜色的地方显现出了鲜红色的血迹。
“宁宁!”陶弘毅和韩子墨惊呼。
“酒和烈醋能显示出血迹,当时现场有血迹,不是简单的被烧死。”苏宁收好仵作箱子,站起身跺跺脚说:“先去小山坡看看坟墓。”
“好,所以张世元真的不是凶手?”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烧死那么简单。”
榆林镇山腰平缓处有着密布的小坟丘,分别按照各家各姓分好区域,也讲究风水,背风有水为生。富人家一看墓地就能看出,靠近着旁边的涧流。
“找找张家和于家的墓。”
张家的墓很容易找,因为是卖货的商人,加上有罪在身,所选的地方不会太好。张世元的墓在最下方,仅仅是有一个小土丘作为坟墓,上面种着一棵松树。张夫人的墓在张世元的旁边,更加冷情寒碜。
于家则是在一群小坟丘之中,一家三口全都是葬在了一起,并没有分开,估计是官府收敛时为了方便。
“走吧。”苏宁看好了地点,对着旁边两人说:“去吃饭。”
韩子墨问:“不看了吗?”
苏宁拎着小箱子,扭头平静的微微笑说:“大白天挖坟不是明着让人看见吗,等晚上过来。”
陶弘毅、韩子墨:“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