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怕早已动怒,不欢而散,却见言律浅笑晏晏,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舒老板所言甚是,是以,在下也不再废话。今日邀三位前来,是想商谈一下店铺租赁的事情。”
咣铛一声,言律的话还未说完,袁老板那里已经拍桌而起,“够了,我早已说过我们家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就将我们全家老小的命都收了去!”
舒老板亦是皱眉,“言小弟怕是刚从言老板那里接手不知情况,我那书店,说是做买卖,却是入不敷出,就咱这穷乡僻壤之地,又有多少人真的懂得那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现在依然经营着,也不过是一己私欲,不忍心早年心血就此赋予流水罢了。”
说到此,他眉头皱的更深,似被人逼迫到绝境,即使不甘也不得不妥协一般叹了口气,“若实在不行,你就将店铺......收回去吧!毕竟欠债还钱乃是天理。”
“什么狗屁天理!”袁老板拿起手绢狠狠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指着言律破口大骂:“以前言老板在时可曾有这么逼迫过我们?便是一换了他,可不就是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要给我们个下马威看看?我看莫是什么讨要租金,他就是想要我们一家老小的命!”
说着,已是脸红脖子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好似面前的言律真的是他的仇人一般,恨不能扑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袁老板莫要如此,千万别动粗,凡事好好说,好好说。唉~”舒老板一面假意劝说,一面悄悄打量着言律。
这样的阵仗他最是清楚,邀约,谈话,诉苦,吵闹,最终妥协。
看来这个人与他父亲相比,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墨书低头掸斤衣袍的尘土,看来也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二位何必如此大的反应呢?”言律温声劝道:“我今日请三位前来,并不是为了索要租金。”
“那......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要钱难道还是为了给钱不成?
那二人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不料,言律还真的手臂一杨,邀请道:“诚然如舒老板所言,在下初初接手生意一事,又年纪尚轻,没有经验,以后难免会遇波折,可仔细算来若算得上有交情者竟只有三位,是以今日请诸位前来,特备薄酒一席,还望诸位能不吝赐教才是。”
众人面面相觑,讨债的不要钱,还准备了酒席热情款待?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且不论墨书直言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剩下的二人将信将疑的留下来,见言律果然不再提租金一事,美酒佳肴吃得满足,倒也算宾主尽欢。
“哈哈哈,不错,不错,经商一事你虽没有什么经验,可到底你小子识相,以后我定会罩着你,哈哈哈!”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爽快爽快!”
“二位路上慢些,恕言某不能远送了。”
待众人散去,韩渲走出,报肩倚墙随意道:“此番探敌,可有所获?”
“敌军执意顽抗,却是糊纸作虎,不堪一击。”
“可有何计?”
“瓦解敌意,各个击破!”
“何时?”
“五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