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面一些。
议事大厅,一众武将和文官都在。秦晏凌在他们的注视之下走了进去,对着洛王恭敬的作揖,鲜有的正经做派:“参见洛王殿下。”
洛王见他前来,放下了手中签署的军令,这是解除秦晏凌军籍的军令。
“陛下召我前去,问了一些关于你的情况,本王都照实说了。说你不务正业,说你尸位素餐,说你不成气候。”
“谢殿下。”众将士都奇怪,洛王明明是在骂他,怎么秦晏凌反而在谢他。只有秦晏凌明白,洛王将他说的越不堪,越能保住他的命。
武谦基也自然明白洛王的用意,对洛王的敬意更深了一分。以前只觉得他不近人情,原来也是个性情中人。他从来只对队心腹亲近之人能多些宽待,对别人向来严苛。没想到他会以贬低自己来挽救秦晏凌,秦晏凌如此做派却在洛军中三年,空拿了三年的军饷,洛王便占有是要失职之罪。
“秦将军为人忠耿,又不贪慕权势,更不贪赃枉法,反而得罪了一些佝偻小人。有人记恨秦家,想把祸水东引到秦家身上,让本王给挡了回去。本王虽救了你的命,却不可能赔上十万将士的性命做赌注。黎氏余孽卷土重来,京城里迟早会翻云覆雨。”洛王说完重重的顿了一下,对着在场所有将士们说道:“从今天起,消除秦晏凌军籍,贬为庶民。”
议事大厅中所有将士全都愕然,如果是秦晏凌授箭以前发布这条军令,估计会个个都拍手叫好。现在宣布这条军令,难免会不免惋惜。
这样的结果,秦晏凌十分满意,甚至是欣喜的。只要能保全秦家,别说是销了军籍这么简单,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
秦晏凌跪了下来,重重的叩了个响头,说道:“多谢殿下成全,殿下救命之恩,秦晏凌没齿难忘。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晏凌一直都想离开军营,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如他所愿。可是司马越秀并不愿意接受,他一直等着秦晏凌浪子回头,帮他求情求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他痛改前非,觉得他有机会建功立业,居然又被消除军籍。司马越秀自然不能接受,刚准备跪下提秦晏凌求情,被秦晏凌一把抓住。
“越秀,不必了,有些事情你也无能为力。”
“可是……”
秦晏凌笑着向他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是憎恨司马越秀,还是该感激司马越秀。又或者该就事论事,该恨的恨,该感激的感激。
秦晏凌并没有急着离开,将并书库所有的书籍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将所有的书单目录交接给了别的书记官。
秦晏凌离开的时候,司马越秀正带领士兵在校场训练,无暇抽身来送。秦晏凌这才发现,自己在军营三年,除了司马越秀,竟没交上一个至交好友。
他苦笑着,看了最后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不远处,武谦基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表情复杂,思绪翻腾:“也许十八年前的那件惊天逆案真的该翻天了。”
武谦基踌躇不定:我到底该不该助她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