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秦花凌回的滴水不漏,一副完全不知内情的样子,却又窥探到不合理之处,合情合理。
“她是……”司马越秀倒是知道内情。
“咳。”洛王干咳了一声,意在阻止司马越秀继续说下去。
司马越秀听到洛王的那声干咳,心有疑虑,刚准备说出口又咽了下去。后转念一想,这种事情秦花凌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洛王的手指痉挛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目光低垂,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早该料到她会回答的滴水不漏,若不是如此聪慧,怎敢涉险洛军。这重重的危机,越秀居然丝毫感知不到。”
可这样一来,他竟不知如何发问。单是这一回答就将自己从黎氏案中摘了出来,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大厅中一下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武谦基一声洛王划破大厅的寂静,“周将军与黎将军于军中内斗,犯了军规,请问殿下如何惩治?”
“按军规办吧。”
“是。”武谦基应承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周培晨与秦花凌于军营之中内斗,各杖打四十。秦花凌冒替他人之名,户籍信息不实,杖刑之后发配岭南永不录用。”
武谦基原本打算将秦花凌交由兵部严查,筛清她身上的疑点,确定可为朝廷效力。可是秦花凌在洛军中也只是洛王府的府兵,在兵部没有记录在案,不受兵部管辖。
如此武谦基便决定,无论秦花凌是否与黎氏有所牵扯,都弃之不用。将其贬到岭南之处,远离京畿重地。
“殿下,你不能将花凌贬往岭南之地,花凌也是有的不得已的苦衷,她刚刚洗清冤屈,还没能与父亲团聚,你不能将她这么发往岭南。”司马越秀着急的为秦花凌请命,希望改变洛王的主意。他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够,试图借助周培晨的力量,让他帮忙求情。
他看了一眼周培晨,周培晨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属下领命。”周培晨脆声回答,拒绝了司马越秀的求助。
若不是司马越秀所提,他愿意为秦花凌求情。可是现在司马越秀有求于他,周培晨为了撇清与司马越秀的关系,决定做个与他相反的决定,
“那就让她回秦府与家人团聚,待身体养好之后再发往岭南。”洛王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默认武谦基的决定。比起儿女情长,他更在乎姜朝的江山永固。
江山美人,他必是选择江山。
秦花凌倒是不着不急,甚至有些窃喜。武谦基这个决定,刚好正中她下怀,她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离京,武谦基就帮她做好决定。
“云沟之武,虎踞龙盘,所向无敌,避而远之,不愧是武军事。”秦花凌说的云淡风轻。
这是别人给武谦基的评价,秦花凌脱口说了出来。
恰是这一句,让武谦基为之一振。他还清楚的记得,这是黎楚捷在二十多年前送他离京时给他的评价。原话是:云沟之武,虎踞龙盘,韬光养晦,所向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