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倾颜有些缓不过来,只觉得脑子还是嗡嗡作响,她牵强一笑:“临汾哥哥好好的,说这干嘛。”
君临汾手中的玉箫不自觉握紧,略带哀怨道:“昔日,我送你的珊瑚手镯,你可知道那是安乐皇后的家传之物。”
他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说这,倾颜从未答应过他什么?从来只是他一厢情愿,他还奢求什么呢?
倾颜眼中闪过几许内疚:“对不起,我忘了,手镯在哪?那么重要的东西,临汾哥哥怎么会轻易交给我?”
君临汾很是无措的转身,她小鹿般怯怯的样子让他舍不得再说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我是安乐太子,我想要你做我将来的皇后。”
许久,男子富有磁性又略带无奈的声音传来,倾颜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晕晕的,她不知道,现在的她一无所知,就像是个初生的婴儿一样。
她贪恋和君临汾一起的安宁,贪恋他的关切,只是,她不敢接受他的爱。
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过去无从所知,教她如何决定未来?
君临汾背对着她,让她看不出他眼中的神色,她只是看见他径自吹起玉箫。
那首曲子,好熟悉,她又想到了那个白衣身影,他的脸,为什么会看不到?头,好痛好痛,她很是烦闷的挑眉:“够了,别吹了。”
许是听到她言语中的颤抖,君临汾静静转身,她的脸色好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君临汾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急切的扶住她:“倾颜,你怎么了。”
她无力的摇头,怎么了?她也不知道。那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匆匆一瞥的那个白衣男子,她以前认识,他很可能是她怎么也记不起的那个人。
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想起,过去会很可怕,就这样和君临汾安宁的过一生,很好,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偏向哪一种,只是触到君临汾的目光,她竟有些不忍,罢了,已没过去,她为什么不放下,接受那种她渴望的安宁?
她静静进屋拿琴,放在桌上,玉指轻轻勾起琴弦,素胚轻起,几道音符如潺潺流水般侵入君临汾的耳中。
过江南,烟雨缠。 画楼金钩曲水盘, 落花葬朱颜。
夜未眠,人未眠。 冰心月影魄自寒。 无语泪断弦。
他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静静看着她,白衣随风轻轻飘动,他从来都知道他美,可是没有像现在这般超俗,她的眉眼很是精致,朱唇轻点,杏眼脉脉深意,眉只是淡淡的用远山勾勒了一下,却有道不尽的韵味。
一曲终了,她像他走来,竟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可做好长相守的准备?”
她依旧很是清冷,却又让他丝丝心动的声音传来。
喜悦不自觉浮上眉间:“可是当真?”
“嗯。”倾颜轻轻点头。
他发现,心早已不受控制的乱成一团,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试探着问:“那明天,去买成亲的....”
说到最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她却只是淡淡一笑,轻道:“好。”
他满足的握住她的手。
她终于给了他一个站在她身边的机会,倾颜,幸福来的这么快,快的让他有些不知然,要知道,这一生,和她相思相守,在他心中一直是遥不可及的梦。
倾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