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句话,很是简单,没有那么复杂,只是,这样对他而言,就够了。
她轻轻一笑,上前摊开他案桌前的宣纸,轻蘸墨汁,安之若素的扶袖而作。
他轻轻摊开纸上的字,低头浅笑:“甚好,是要我看吗?”
“嗯,我读给你听。”她应了一声,重新执起他的信盏,轻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由衷点头,表示赞赏之意,和倾颜相视一笑,他明白她的意思:“很好,我明白,,这是你作的吗?”
她摇了摇头,浅笑道:“不过是一位故人所作而已,我觉得,我们深究的不该是词的作者,而是它的意思。”
他轻轻点头,很是郑重道:“不仅词好,词意甚佳,但愿有朝一日我能见到作词之人,作者定是一个随性豁达之人。”
“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轻柔的声音传来。
倾颜淡淡一笑:“怎会呢?舒窈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舒窈福身行礼,婉约道:“臣妾参见皇上。”
苏梓宸无奈摇头:“你啊你,都说了,不必如此客气,礼数都是虚的。”
舒窈轻轻拢了额边拂下的碎发,轻柔道:“礼数不了乱。”
苏梓宸无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由你去了。”
舒窈上前执起倾颜写下的词,赞赏之意溢于言表:“这词,真是绝了,许是倾颜的吧!”
倾颜并不在意,轻描淡写道:“并不是我的,一位故人所作。”
舒窈见倾颜不想在此事上深究,令侍女拿出点心:“我本是来给皇上送点心的,既然倾颜也在,一起吃点吧!”
倾颜摇头,面无表情道:“没事,我宫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等倾颜。”舒窈叫住倾颜,面色很是踌躇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仓佑的事,我没想到会牵扯到你,对不起,倾颜。”
说到最后,舒窈已经轻声而泣,倾颜心中终是有些不忍,转身替舒窈擦干泪:“你想多了,那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那孩子。”
舒窈这才破涕为笑:“倾颜你不怪我就好了。”
苏梓宸满眼戏谑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走吗?”
倾颜轻轻一笑:“怎会?我怕我走了,舒窈又该胡思乱想了。”
舒窈这才破涕为笑,倾颜心中自是无奈,却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她知道,舒窈这样的女子才会适合苏梓宸,此情此景,她应该高兴的,至少苏梓宸对舒窈不再冷漠,怎么会那么那么酸涩。
她想,一定是天热的缘故罢!才会那么烦。
乱迷情,不思量。
心雾难拂。
情深难理。
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