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透明液体,就如千叶凛的警告,这里肯定不是好东西。
他呈到我面前,说道:“请姑娘饮下这杯酒。”
“这是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这杯酒能减轻姑娘的痛苦。”
“那就不必了,我不怕疼,你不是要我的血液么?尽管来取便是。”我拒绝他的酒杯,他的手停在半空和我对峙着,不知会不会给我硬灌。
朱厚照看着我们说:“要是必要喝的,就请姑娘喝下去,若巫师连实话都不肯说,看来是不想让朕烦恼,姑娘既然不怕疼,也就不必喝了。”
这赵承实在奇怪得很,这杯东西也太可疑,为什么要瞒着朱厚照呢?如果真的是为祭祀准备,他大可说出真正的用处。赵承尴尬地放下了琉璃盏,不知有没有后悔刚刚没有说实话,既然是毒酒,那不知会不会要我的命,就算喝了没死,万一中了蛊,内脏中爬满毒虫,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被推搡到青铜池的边缘,双手被抬起,宽广的袖子被拉到手臂上方。卓雅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愠怒地看着我,从石台上拿起一把匕首和上次那只黄金酒杯递给了赵承,也许她依旧想亲自动手。
赵承抓住了我的左手腕,他有些诧异,因为前些天卓雅造成的伤口已经莫名其妙地痊愈了,他用匕首划破了我的手臂,一道狭长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汩汩流下,很快就装满了黄金酒杯,他低声在我耳边说:“姑娘该不会以为这点儿鲜血就足够了吧!”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体内的血液中涌动着寒凉的气息,我攥紧了双拳,看着祭坛下方的千叶凛,等待他的示意。千叶凛看着我,悄无声息地向后退,摇了摇头让我再等待时机。
“请帝君饮下。”赵承把黄金酒杯递给了朱厚照,朱厚照饮下了我的血液,嘴角被染得鲜红而妖媚。闻到血腥气息之后,青铜池中的蜈蚣立刻骚动了起来,它们扭动着可怖的身躯,不断地向中心聚拢,缠绕着朱厚照的身躯,他笑着继续向下陷,直到被一池的蜈蚣淹没,整个青铜池中的蜈蚣就像是黑色的水波一样翻动,看来池中的魂魄已经开始了互相吞噬。
趁着朱厚照消失,赵承用匕首抵住了我的喉咙,说:“请姑娘喝下这杯酒。”
“果然,趁着帝君看不见还要我喝,这果然和祭祀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姑娘是明白人,喝了这杯酒不会要了你的命,就如我对帝君的承诺一样。只是从今以后,你就是长生教的一员。”
我开始准备拖延时间:“那这里是什么?喝了之后我身体里也会长出蜈蚣来吗?”
“姑娘是珍惜的阴体阳血,我怎会对你下蛊?不必担心。”
“如果不是蛊,那就是毒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姑娘不肯我,我就只好喂姑娘喝了。”
赵承用匕首锋利的刀刃抵着我的喉咙,卓雅端起琉璃盏走向我,我的双手中已经充满了寒凉之气,眼角浮现了蓝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