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二爷把绳子拿出来,摇着,势了十几次,才挂到那边的树上,然后这头系在树上。
“爬过去。”
“我晕高,恐怕不行。”
二爷不说话,背上包,就爬上了绳子,其实并没有那么难,我晕高也不是那么严重,我试着上去了。
到中间遇到了麻烦,我就感觉有一个东西拦住了我,怎么爬也爬不过去。二爷大喊。
“回去,回去。”
爬过来容易,退回去就难了,没有办法掉头,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后退,可是退也退不回去。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后就像有墙一样,拦着我。我越来越没有力气了,如果没有腿盘着,我早就掉下去了。
我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拦着我,进不得退不得。
二爷竟然爬过来了。
“你不要过来,有墙拦着,你回去……”
二爷根本就不听我的,他接着爬,果然就是遇到了墙,他伸出的手,想拉我,可是手就是过不来。
二爷把左眼睛拿下来,拍上那个不存在的墙上,我爬过去了,感觉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二爷瞪着眼睛看着悬在那里的左眼睛。
“你没拿下来?”
“没腾出手来。”
“缓一会儿,我去取。”
我的话刚落,绳子断了,左眼睛掉了下去,二爷闭上了眼睛。
“我们下去找。”
“算了,这么大的森林,找一只眼睛,简直就是找捞针。”
我和二爷往前走,我不时的就会看他的眼睛,那空的眼窝子怎么看都不舒服,吓人。
二爷似乎心情不太好,大概和眼睛有关系吧!
下午,赤坡,对面的山坡上,满眼的红,血红,整个山坡上生长着一种赤红的植被,不知道那是什么植被。
“
就是对面的山坡上,那儿应该有坟,那个坟就是掐死那个孩子人的坟,他把坟埋到这儿,怕被人给挖了,看来得罪不少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着满眼是红的山坡,像血一样。
“那是什么植物?”
“血魂草,像花一样,并不是花,可以药用,没有毒。”
“那墓在什么位置?”
“他告诉我,看到血魂草,就找到了,这种草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生长,而且极少见,可生血,止血,奇效,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我和二爷下去,进了那一片红的血魂草堆,一股血腥味就冒了出来,而且越来越浓烈,我低头看,裤子上全是红色的了。
我和二爷走了十几分钟,也没有找到墓。
“这个墓应该就藏在这些血魂草里。”
二爷说。
我们在血魂草里趟着,我感觉就像是在血里趟着,血腥味呛人,跟真的血一样。
“这血魂草是什么成分?”
我问二爷。
“就是血,和血的成分是一样的。”
我觉得这不太可怕,有可能是二爷胡说,不过看这血,真的就和真的血没有区别。
天快黑了,我们依然没有找到,我们下了山沟里,搭好帐篷,把酒和吃的拿出来,我们喝了点酒后,二爷说。
“今天可以好好的睡一下,这血魂草附近没有任何听野兽,血腥味让这些动物感觉到害怕,这血魂草动物是可以判断出来的,和人的血还是有区别的。”
那天,我觉得我一生睡得最美的一觉。我醒来的时候,二爷坐在帐篷外面看着血魂草。
太阳升起来后,我们上了山坡,又开始了搜索,一直到下午,二爷叫我过去。
我过去后,二爷让我把血魂草拔了,我拔了一片,是一片平地,我不知道二爷是什么意思。
“平坟,这货竟然弄了一个平坟,没有坟头,跟原来的土地是一样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爷把那个黑珠子拿出来,一半已经是白的了。
“这东西就是找墓珠,遇到墓的时候,会变白了。”
我愣住了,如果是这样,显然不会那么不值钱,我瞪了二爷一眼,他把珠子递给我说。
“还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东西留在身边会损血伤魂的,最好及早的处理了。”
我拿出小锹开始挖,二爷坐在一边抽烟。
一米五后,挖到了棺材,竟然是玉棺。
我把棺面上的土清干净,擦出来,竟然可以看到里面的尸骨,这玉是好玉,剔透。
二爷跳下来,看了一眼。
“竟然是玉棺,到是值点钱。”
二爷把棺盖给揭开后,把骨头装到一个黑袋子里,往里扔了一个萝卜,然后把棺盖盖上,填平。
“扔萝卜干什么?”
“顶位,我觉得应该有后人,如果丢了尸骨,后人应该能知道,扔个萝卜顶尸,他们就不会觉察到了。”
二爷让我背着尸骨,往回走。
“不会背回去吧?”
“不,找个地方处理了。”
走了两天,二爷找了一个平台,他把骨头拿出来,摆开。
“晒尸骨,十三天后,魂散。”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是够惨的了,晒上十三天。
这趟跑尸之行,受了不少罪,但是也很快乐。我们回到老宅,已经过去了四十一天,二爷说二十天,是单程。我走到到一半的时候就知道,他怕我不去,我也没有问这事。
回来后,二爷睡了两天。两天后,他并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那个童心步小鬼给叫醒的。那天,小鬼散去,二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如果不帮他会怎么样?”
我问二爷。
“小鬼难缠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小鬼是你带出来的,我不帮你摆平,恐怕你下半生都不会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