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一直冷淡他。
没想到,生命会结束的这么突然,在她和周季礼终于解开心结,想要安安稳稳一块生活下去的时候,她的生命到头了。
再次醒过来,左萱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正躺在家中自己卧室的公主床上,墙面上贴满了陆淮笙的照片。旁边的小桌上电脑还开着,她的心情日记才写了一半。
那熟悉的用词,熟悉的话语,满满的爱意,无一不彰显出她对陆淮笙的喜欢。
杨桃曾经跟她说过,她对陆淮笙的喜欢远远及不上占有欲,而现在,她才写了一半的心情日记的确满是对陆淮笙的占有欲。
那又怎样!
左萱突然高兴起来,就算是占有欲那又怎么样!
要问左萱上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没能好好和周季礼幸福的生活一辈子,两个人的好日子因为她的执着毁的不成样子。现在有机会重来,她不想再辜负那个为她付出的男人,毕竟,忠犬型的伴侣是一个女人穷尽一生所追求的目标。
上辈子她得到了,却没有好好珍惜。
现在有机会重来,左萱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同时,她也不想放过上辈子让她难受的两个人。
上辈子她有多爱陆淮笙,这辈子她就有多恨他,连带他的妻子杨桃一块恨上。
从床上做起来,看看电脑上的时间,此时的陆淮笙还没有和杨桃碰上,两个人还没有产生感情。
左萱给自己换了一件亮眼的红色连衣裙,把头发披散在脑后,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精致的鞋子。
走出卧室的门,楼下客厅里正在放轻音乐。左父和哥哥们去了公司,家里就只有保姆和左母。
左母喜欢听古典轻音乐,说是可以缓解心情,让人身心愉快。
左萱深吸了口气,觉得母亲说的果然没错,音乐可以让人身心愉快,暂时把郁积在脑子里的烦恼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
“妈,今天周季礼有来找我吗?”
左母吃了一惊,这还是头一次听见闺女问除了陆淮笙意外的男人,不由得笑起来:“他还没来,人家也是有工作的,怎么会天天闲的往咱们家跑。”
“他就是闲的!”
左萱调笑了一句,这下更把左母给惊着了。
见母亲惊讶的看着自己,左萱知道自己变得太突然。以前的她是从来不会主动问关于周季礼的事情的,现在又用这种轻松调笑的口吻,难怪左母惊讶。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问问周季礼很奇怪吗?”
“这倒没有,就是以前从来不见你问别人的事情。”
“是从来不见我问除了陆淮笙意外的男人吧!妈,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陆淮笙不是个好东西,我准备甩了他,再不喜欢他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喜欢周季礼,我要嫁给他!”
高调宣布完这句话,找机会过来看她的周季礼走到门口就愣住了。
左萱看见他的人,立刻欢呼一声笑着从楼上跑下去,直直扑到了周季礼怀里。
周季礼下意识接住了她,两个人抱了个满怀。
左萱咯咯笑着从他怀里露出头来,对周季礼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喜欢你,并且将来要嫁给你,绝不说谎,我发誓!”
左萱的这一通誓言几乎没有一个人当真,因为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三两天嚷嚷着陆淮笙不好,不要他了,结果看到人转眼就把刚才说的话丢到了脑后,再也想不起来。
左萱也知道想让大家一时之间就相信她说的话的确不可能,于是也不慌着辩白,只等时间作证明。
她开始疏远陆淮笙,整天整天的缠在周季礼身边。就算和陆淮笙面对面,也都是用白眼和不屑对待对方。
随着时间的过去,左家人渐渐真的相信她不再喜欢陆淮笙的话了。
除了这些改变,左萱还特意拜师去学了刺绣。左母奇怪她这么耐不住的性子,怎么会想起来要学刺绣,左萱道:“古代的淑女们不都会刺绣吗?再说了,刺绣是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遗产,丢了多可惜。等我将来嫁给周季礼了,就可以自己亲手绣一套嫁衣。爸妈你们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我也可以帮着你们做啊。”
左萱对外一直是刁蛮的性格,但是对家人嘴巴都是甜甜的。左母经她这么一说,顿时笑的皱纹都出来了。
“就你嘴巴甜。”
“才不是嘴巴甜,我这是孝顺。”
学习刺绣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左萱专门挑了葛诚薇做她的老师,不时的上门和葛诚薇亲近,除了刺绣外还学习怎么设计制作衣服等。
左萱嘴巴甜,也有天赋,又是左家的宝贝女儿,葛诚薇对她很是看重。
这天左萱拿着新绣出来的幅面去成衣店找葛诚薇,正巧碰到了上门询问的杨桃,眼里的阴翳一闪而过,继而笑着迎上去和人打招呼。
“来看衣服吗?”
杨桃的直觉一向很准,她发现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不喜欢自己,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这对于才见面的陌生人来,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太过奇怪了。
杨桃点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
左萱却显得很热情,招呼着杨桃往店里转,一边介绍道:“这家成衣店可是晋市数一数二的,不管你是要什么样的衣服,这里都能给你做出最好的来。你看看这上面的刺绣,是正宗的苏绣,衣服的面料都是最好的,我觉得你长得这么漂亮,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说着就要把挂在墙面上的样品服取下来给杨桃试穿,杨桃忙阻止她道:“不用了,我不买衣服。”
“不买衣服?那你——”
左萱面露惊讶的望着她,杨桃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这人脸上的表情太过夸张,明显表里不一,出于职业习惯,杨桃渐渐提起了警惕心。
她这个人,心里越是警惕,面上越是露出无辜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叫嚣着让人来骗她。
看着杨桃满脸纯情的样子,左萱心里恨得一阵牙痒,又是这样的表情,简直是做了bz又立牌坊,矫情又做作的一朵圣母白莲花。
“我来找这的老板,听说你们店里收刺绣,我想找老板看看我的手艺。”
“原来是这样,那行,你等我去找葛师傅。”
左萱笑着招呼杨桃现在一旁坐着等一会儿,她去找葛诚薇出来。
等了一会儿,左萱领这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的妇女出来,当即给两个人做了介绍。
杨桃的视线在葛诚薇和左萱两人之间扫视了一遍,觉得这两人眼神交流藏着猫腻。可是对方到底打什么主意她一时也猜不出来,只好暂且放下,从怀里把事先做好的一副帕子拿出来给两人看。
“你这个是蜀绣吗?看起来又不太像,倒是和——”那中年妇女仔细观察了一遍杨桃的刺绣,神情明显是欣赏的,但是话到后半段又欲言又止,似乎是她的刺绣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葛师傅只是想说,你这个刺绣看起来和蜀绣很像,但是很多针法又不相同,不知道是哪种绣种。”
左萱笑嘻嘻的看着杨桃,杨桃面不改色道:“就是以蜀绣做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我又新想了几种绣法,可以很完美的将事物的形态传神的表现出来。”
“你想的绣法?”
葛诚薇立刻皱起了眉头,明显是不悦的样子。
杨桃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对自己不利。果然就听见葛诚薇道:“像这种绣法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小姑娘也别太自大了,说是自己想出来的,不怕被闪了舌头吗?”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葛诚薇的语气立刻严厉起来,叫人从里面拿出一件裙子来,指着上面的绣花对杨桃道:“你这种绣法我们店早就有了,是左萱自己想出来了。除了店里的工作人员,这种方式的刺绣我们还没有大面积推销出去,你是从哪儿偷来的样品?”
杨桃当即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她去查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所存的绣种中,像她所拥有的这些绣法已经失传了,这个世上不可能存在其他人会这些针法。
“你说这些都不是我做的,而是我偷了你们的样品和技术,是这样吗?”
杨桃在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左萱眼见着她面色毫无惧怕和担忧,不由得哼了一声,道:“我想我们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这种针法是成衣店独创的,在我们把这些绣法推广出去之前,你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那么除了偷,我想不到你会从哪儿得来这幅刺绣。”
杨桃听她用这种充满嘲讽口吻的话针对自己,也不由得笑起来。
“但是你忘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在此之前我们两人并不认识,甚至住的相隔几百里地。而刚才你也说了,这是你们店新想出来的绣法,还没有正式的推广出去,我又不是如来佛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消息。”
左萱却没被她的这些理由驳倒,反而继续咄咄逼人,嘲讽道:“这些都是你说的,没有人作证,谁会相信!”
“那这些诬陷我的话也都是你们自己说的,谁见我去偷你们的东西了,拿出证据来。”
“你!”
左萱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葛诚薇一向喜欢左萱这个徒弟,知道她性子有些暴躁,说话也直爽,动心眼这种事情上肯定比不上别人。
“行啦,先别吵。到底是谁偷得谁的,又或者这真的是你们各自想出来的针法,真相总会出来,比一比手艺就知道了。”
葛诚薇比较护短,但是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满,就怕万一这真的是两人各自想出来的针法,那就不好办了。虽然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如这样——”
左萱突然笑起来,看着杨桃的眼睛说道:“我们定一个赌约,在千万人的面前做一个比赛,看看到底是谁的手艺更好,真正的小偷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