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缺无缺,我想死你了,你想我了么?”
“我也想你,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一个很像爹爹的叔叔,他还送了我一块玉佩,你要看吗?”
“要看要看!我们去我的房间,昨天爷爷买了新玩具,你的那份一起放在我房间了。”
说着这话,花无缺已经被江飙抱下了车,两个小包子立刻手牵着手,在仆从的照看下一溜小腿地跑进了安平侯府。
花月奴却问江飙道:“江枫呢?”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两个小包子一口一声“爹爹”、“父亲”地叫着。然后就看到江枫出现在了门口,神色看上去难得地松快,但这也是因为看到双生子的缘故。
因为江枫的缘故两个孩子身上都带有麒麟的疯血,所以每次到了月圆之夜,或花月奴亲子护送,或江家的人来接走,花无缺都会被送到安平侯府,同江枫、江小鱼一起度过这个难捱的夜晚。
但是经过三年前恶人谷的惨案后,不论是江府的人还是花月奴都知道,并非只有圆月才能促动江枫父子体内的疯血。巨大的刺激同样会叫他们发疯发狂。
当年花月郎悄无声息地死在江枫的身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江枫毫无征兆地发了狂,变成了毫无人性的杀人狂血洗了整个恶人谷。
也就是懂得闭气之法的万春流万神医骗过了这个发狂的魔兽,躲过了一节。而江小鱼和花无缺也是得亏了万春流的保护和喂养才没有一出生就饿死在恶人谷里。
之后,江枫恢复了理智,人却彻底颓废了没了精神,又是在这位神医的劝说和勉励下,想起了自己还有两个血亲骨肉需要自己,才勉强打起精神带着孩子和花月郎的尸体回到了山东虞城。
不过精神到底不如从前,人变得越来越沉默。因为无辜杀死了恶人谷的居民,手上沾满血腥,最近几年越来越沉迷佛法。每次瞧见江枫,花月奴都不禁想,等到双生子成年的那一天,恐怕就是这个男人遁入空门的一日。
思及此,花月奴心中又是一番惆怅,每次见到江枫都会惹动她对大哥的一片思念之情。若是大哥能够撑过那次病发,一切该是多么的不同?
花月奴走下马车,向江飙、江枫两兄弟道了一声好,然后对江飙说道:“今天我约见了孟老板,的确和你说的一样,和……”花月奴瞥了一眼江枫,看他根本没有在意自己正说的话,于是继续说道:“他们确实蛮相似的。不过他没有答应我做花家的大掌柜。”
江飙闻言讶异道:“他看上去着实不像那么胆小的人啊。”说着不禁向江枫望了一眼,暗道一声孟齐舍那么喜欢自家小弟,若是小弟愿意去“色.诱”一下,必然能叫孟齐舍投靠到花家门下的。
可惜这样的事情不能当着花月奴的面说,倒是可以事后和江枫商量一下。要不是江枫,人家花家也不至于落到如今希求外人帮助的境地,作为弥补江枫必然不会推辞这件事情!
花月奴没有评价蒋驭郎的回绝是否是因为胆小,只是说道:“我这里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我们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坐一坐吧?”
江飙闻言,立即领悟过来,这个孟齐舍虽然没有答应直接到花家做掌柜,但是私下里肯定给花月奴支了个招,还不是一般二般的招,要不然华云不也不会特意找他们兄弟商量。于是连忙点头,将花月奴请了进去。
却说蒋驭郎被一脸警惕,好像防着什么妖魔鬼怪突然冒出来的安倍玉次赶紧赶忙地拉上了马车。马车是朝廷专门为这个东瀛特使配置的,不算十分豪华,但是宽敞和舒适度都不错。蒋驭郎压榨安倍玉次从来没有过愧疚心理,蹭他这点便宜更加心安理得。于是大手一挥,就让自家马车自行回“孟家珠宝”。
但是安倍玉次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跟吃坏了脑子一样,人一上车马车一动,这家伙就开始作了起来。耍着无赖要蒋驭郎答应他以后不许再来花家,更不能和花家的人有所往来。
要不然……要不然他就从孟家珠宝“撤资”,要蒋驭郎从他这里得到的好处全部还给他!
但是蒋驭郎是什么人?压根懒得理会安倍玉次的无理取闹。他原先没有答应花月奴什么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他既然答应花月奴不会在她日后有事相商的时候将她拒之门外,现在就绝不会为了个安倍玉次失信于这个可怜、可爱的小姑娘!
蒋驭郎不肯点头,安倍玉次闹得就越发不得了,就差滚车板上给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蒋驭郎嫌弃他烦人,无端整得跟个弃妇一样,一个拳头就打在了安倍玉次的肚子上,疼得东瀛特使整张脸都扭曲成了s形。
于是安倍玉次安静了,成了瘪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地撅到了车厢角落,偷偷地抹起了委屈的眼泪。
可惜的是,他掉的那些金豆豆在蒋驭郎眼里根本不值一分钱,只要他不哭出声,蒋驭郎任由他抛洒这份心酸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