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对戚老七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更如大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早知道这老家伙如此能说周暮绝对要找几个说相声朋友过来耍耍。更重要的是戚老七能说的同时还相当能喝,所以周暮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该去某公司找几位干公关的小姐过来作陪。
不然自己极有可能英年早逝,原因是酒精中毒、享年十八岁。
喝了大半瓶戚老七开始说胡说,其间大会主席陈立被浓郁酒香引过来一次,可惜还没开口就让周暮堵了回去。也不知道陈老头回去后会不会起的吐血,抑或是给周暮这样地愣头青穿小鞋、然后下点眼药什么的。
荒村村口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头牌坊,上面刻着“贞烈阴阳”四个大字。据说在明朝嘉靖年间,荒村出了一位进士,皇帝为了表彰他的母亲,御赐了这块贞节牌坊。
然后接下来便是懵懂热血刚步入社会的无知青年与久经尘世历练地白衣女鬼之间的感情纠葛暧昧。尽管周暮知道这其中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戚老七胡口瞎编乱扯地,不过作为一名听众他有义务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名值得倾诉的小伙伴——虽然这故事实在老套酸掉大牙。
周暮听到这
里连忙抗议,“千万不要说接下来就是法师、闺中怨妇、魔笛、还有远方良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千万不要说那位女主角叫胭脂,而女主角老公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然后追随笛声千万里踏上故土然后和老婆胭脂共度几夜良宵的那位倒霉军汉?”
戚老七微微怔神,然后可耻的承认了,“没错就是这样。看来小九也没少和你说这件事!”
这一刻周暮真想一巴掌抽死丫的,“人家蔡骏小说都出版好些年了,你还拿几年前的陈年旧事来忽悠小爷我?你是不是觉得小爷我长得就像是智商为负数的那类人之一?还是说我真的很想离二百五-不远的二百四十九呢?”
戚老七意犹未尽还想接着吹嘘自己当年的英雄事迹,可惜自古美人如良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一瓶酒下肚便是很少喝的周暮也有些昏昏沉沉,更别说喝下大半瓶的戚老七早已醉醺醺。周暮见他要吐急急忙忙将戚老七扶进洗手间,一边大赛工作人员上来帮忙全让小爷给打发了,理由是自己好歹也是戚老七师侄、正是自己一表孝心的时候,你们跟着瞎掺合什么?
刚进洗手间戚老七便吐得昏天暗地,可能是刚才说的不尽兴、这时候还想扯着周暮忆往昔峥嵘岁月愁。不过当他看见周暮叼着一根软白沙嘴角含笑之时顿时觉得不太妙,正准备开口叫人却被周暮一句话摧毁所有信心,“别叫了,就是守厕所的服务员都让我给打发走了,你现在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戚老七登时就明白为什么双方初次见面周暮这混账小子就能下血本请自己喝茅台,合着他一直在这地方等着自己,不由连声吐槽:“看来我的出现就意味着悲剧的发生对吧?连刘老六那老不死的憨货也能混上近两万字的出场时间,怎么说我和小九还是师兄弟、居然买一出场就要被自己师侄算计,这二货作者实在是太偏心了。就不知道换个大点的碗嘛?”
“切……都不知道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在说什么,不过根据我党的政策一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想毁容最好不要反抗、毕竟我也喝了一点到时候下手没个轻重你就不要怪我了。”
戚老七听得好几次都想吐血,最终故作厉色,“老子信了你的邪,你个红番茄!”
旋即换了一副嘴脸,“揍哪里都行,千万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