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哪有什么账房先生,当然,大哥说有就有,大哥说劈了就是给劈了。”六子理所当然道。
宁旭无语,当初大哥说得那么吓人,我还以为是真的呢。不对,应该是大哥长得吓人,嗓门又大,跟个黑熊一样,自己才信以为真的。
“那几个寨主?”账房先生是假的,那几个寨主也是假的?
“那几个寨主当然是真的。”六子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道。
“那几个寨主是真有,但不是让大哥给劈死的。大哥也就说说而已,吓唬吓唬你。”
我靠,又他喵的骗我,我就这么好骗?宁旭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的很好骗。
“二哥当初是喝酒喝多了,直接喝死了。二哥和三哥感情最好,二哥走了,三哥很难受,三哥借酒浇愁,也跟着二哥去了。当时大家都很伤心,也为二哥和三哥的情谊感动了许久。”
说到这里,六子唏嘘不已,又狠狠地喝了一大碗,这才继续说道。
“还是四哥聪明,发现酒有问题,原来是酿酒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断舌果的毒性没有处理干净,酿造出来的酒里残留着些许的毒素。少喝点没事,二哥和三哥喝的有点多,所以才走的。”
“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四哥改造了处理断舌果的工序,这才彻底杜绝了酒毒。大家都很高兴,四哥认为断舌果不用酿酒也能把毒素去掉,于是做了很多实验,然后都失败了。四哥也去了。”
六子没注意宁旭脸上的表情,又干了一大碗,接着说道。
“五哥和七弟关系最好,那年冬天,天气特别的冷。寨子里没有多余的衣服,大家只能喝酒御寒。七弟天天
喝酒,喝的都吐了,说着醉话,说想吃肉。这大冷的天哪里有肉啊,五哥心疼七弟,就去河里抓鱼,这一去就是三天。后来七弟酒醒了,连忙去找五哥,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七弟自责不已,跳河自尽了。”
宁旭的脸不停的在抽搐,想笑又觉得苦,心里觉得苦可又想笑。
生活苦,大家就苦中作乐,宁旭能看出来六子一脸的感慨。
“后来五哥回来了,还带着一只野兔。”六子的声音有点哽咽,眼中泛着泪花。
于是他又狠狠地灌了一大碗酒。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说完六子就醉过去了,眼泪就像珠子一样。
宁旭无语,你倒是说完啊,五哥干嘛去了?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还是怎么了。这都最后了你也不说完,这不是吊我胃口吗。
喝了一碗酒,宁旭回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白沙帮的人来了,也是一身破烂的衣服,一脸的横肉。宁旭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长得这么凶狠,宁旭想破了脑壳也没想出为什么来,只能归结为这里的山水不好。
为首的是帮主,看上去挺普通的,只有一双眼睛贼溜溜的,透露着几分精明。
跟着帮主前来的还有几人,宁旭一个都不认得。
“白帮主,好长时间没见,你还是这么精神啊!”大王的声音大的吓人,宁旭看到远处的树上几只乌鸦受到了惊吓,扑棱棱飞走了。
“大王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洪亮。”白帮主一皱眉,露出很夸张的表情。
“哈哈哈,白帮主,里面请。”
“请。”
众人陆续进了屋,主宾分别落座。
“大王这黑风寨果真是气派啊,寨子里的兄弟还是那么健壮。”白帮主也真敢说话,就这么破的一个地方,也敢说是气派,这些山贼兄弟大多都瘦巴巴的,更是谈不上健壮。
“白帮主客气了,我这寨子哪里算得上气派,倒是白兄弟的帮派,那是真的大气。”大王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出来,谦虚道。
“比不得大王这里潇洒。”
“还是白帮主快活。”
“比不得大王这里自由。”
“还是白帮主自在。”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恭维了半天,没有一句话是重复的。宁旭头都晕了,你俩这是来说相声的吧,这嘴皮子挺利索啊,就这一会功夫就说了上百句话,比顺口溜还溜。
两人招呼了半天,肚子都饿了,这才停下来。上酒,上菜。
“白兄弟,尝尝,这坛酒埋了好几年了,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白兄弟大驾光临,我也就不再藏私,把最好的酒拿出来,咱哥俩干了这坛酒。”大王瓮声瓮气道,宁旭担心大王这嗓子把酒坛子都给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