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奇特。”玳墨心想。
“还是一如往昔的火爆脾气。”薛衣侯苦笑,可心理却偏偏充满了激动,让人忍不住想要引吭高歌。
嗖、嗖!
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的射在玳墨跟薛衣侯的眉心要害,然后……毫无阻滞的透体而过,最终淹没于后方的墙壁上,留下两个冒着烟尘的窟窿。
“呃!”见此光景,娜塔莎一副见鬼的惊愕。
“你、你们是谁?”娜塔莎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可因为某些原因,强忍着没有转身逃跑。
杀人,对娜塔莎而言,本就是家常便饭。可饶是如此,在面对科学难以解释的未知事物时,依旧逃不过人性的恐惧。
“你是在说话么?为何我听不懂?”玳墨当先开口。
玳墨自然是听不懂的,因为娜塔莎说的可是英语。
“华夏……人?”娜塔莎一愣,不过却又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人。
这一次,娜塔莎用了双方都听得懂的语言。
常年混迹世界各处战场,娜塔莎熟练的掌握了不下于五种语言,能简单交流的语言更多。再加上有个华夏的男友,华夏语对娜塔莎而言,可谓精通。
交流的障碍没有了,玳墨更来了兴趣,身体一动,以超出常人想象的速度,飘到了娜塔莎的面前。
是的,飘,很像电影中的女鬼,而且还是极为漂亮的女鬼。
面对突然出现在面前,近在咫尺的女鬼,娜塔莎吓得一个踉跄,手里的枪都差点掉落,下意识的惊叫道,“你想干什么?”
“棕色的头发,你是塞北的哪个族群?”玳墨答非所问,伸手抚上了娜塔莎脸颊两侧调皮下垂的流苏。
“塞、塞北……族群,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娜塔莎本就白皙的脸蛋更白了,惨白。
“那就换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玳墨没有纠结,继续问道。
“呃……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是谁,是怎么闯进我家的。”娜塔莎终于反应过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瞪着玳墨质问道。
“你家?”玳墨嘴角微撇,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
“对,我家。”娜塔莎仿佛找到了底气,挺了挺胸,偌大处,恰恰撞上了另外的高耸。
火星撞地球啊。
看到这一幕的薛衣侯,眼睛瞬间圆睁,一时间,竟是忘了开口。
说起来,娜塔莎跟玳墨的身高竟然是相差无几,身材的比例也是近乎相同,如此,那诱人的高地,自然也就处于了同一水平面,正面相撞,也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当然,高地固然高,却谈不上坚硬,反而柔软充满了弹性。相撞在一起后,彼此挤压,直让人担心,形成的压力会不会将两女弹开。
“哎呀!”玳墨娇呼一声,俏脸已是霞红满满,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跳开。
至于娜塔莎,显然就没那么害羞,满脑子里反而充满了好奇。
刚才子弹明明透体而过,想来眼前这个女鬼是没有实体的啊,可刚才那饱满的触感又是怎么回事?
“咳、咳。”事情发展到这里,薛衣侯知道,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以同样的方式,飘到了娜塔莎的身旁。
“娜塔莎,是我!”
呼!
薛衣侯温柔的开口,换来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直抵在自己眉心。
对于娜塔莎的激烈反应,薛衣侯很理解,丝毫不怪,毕竟,认谁突然被不明生物以飘的方式闪现于身旁,做出任何过激的激动都不为过,更何况,从刚才的事实看,子弹对此时的自己,全无威胁。
“放松,深呼吸。”看着那因过分紧张而崩起的俏脸,薛衣侯无比的怜惜,宽慰中,还不忘伸手,希望能抚去她脸上的惊悚。
只可惜,薛衣侯不是玳墨,他的手指没能摸上那光滑的脸蛋,而是深深的陷了进去,毫无触感。
佳人在前却不能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薛衣侯有些悲切,却还要强忍着,露出最温柔的微笑。
“娜塔莎,是我,薛衣侯……任鸿涛。”
哐!
即便是受到玳墨惊吓,都坚持着没有脱手的手枪,无力掉落。
强忍的坚强瞬间崩溃,大颗泪珠撒落,娜塔莎紧咬住嘴唇,沁出血丝。
不怪娜塔莎没认出薛衣侯,首先,薛衣侯的样子跟前世已经大相径庭。其次,即便见过几次薛衣侯的容貌,也只是通过端脑,受限于像素,总会有些失真。再有,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薛衣侯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会突然的……回家,而且还带着个陌生的女人。
是的,最后一条才是重点。
同性相斥,在娜塔莎进门的一瞬间,便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出于女人对同性的排斥,而且还是容貌不逊于自己甚至更胜一筹的陌生女人,她在紧张之余,毫不犹豫的倾注了九成九的注意力,从而变向的无视了薛衣侯的存在。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