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恨只想夺权这个可能,这是要他承认他输得彻底,他拒绝这个结果。
他慢慢的停下笑,一支手扶着肚子直起腰,眼神恶毒的看墨焉,“你真的觉得如果陛下真心想对付你,小青山上的那些人他就调动不了了,真的都唯你命是从了,别人我不说,就说卫将军陈荣,他是段家的家臣,他怎么也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有你回京掌政的这些天,你不觉得朝堂太过平静了,陛下的旧部老臣对于小青山你救驾不及的事连一句质疑也没有,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墨焉轻蹙眉梢,显然不喜他说的话,“丞相此话怎讲,难道你都进了这地牢了,还不死心想挑唆我去和陛下的旧臣斗,不管我会怎么处理他们,丞相怕是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赵修谨听到这话都要替段黎感到不值了,自己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她却只想到了阴谋论,认为那些旧臣因为背后策划着什么阴谋,所以才会对段黎死的不合理的地方闭口不提。
为了让墨焉相信他说的话,赵修谨换了一种哀伤的口气,道:“不管你怎么想,朝堂里那么多人,老夫愿意承认的对手也就你一个,你我斗了这么久,各有胜负,如今我也没有几天了。”
听的墨焉眉头一挑,能被你承认,我还真的没觉得有什么荣幸的地方,就听他继续道:“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没有心思算计你什么了,只是看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忍不住想提醒你两句罢了。”
墨焉无所谓的点头,道:“你说,我一定仔细思量,不负了丞相的一番好意。”
“我说这些不是想说他们背地里有什么阴谋,相反,他们不但没有阴谋,还会尽心的辅佐新帝,你大可以放心的用他们,因为他们都被陛下吩咐过要尽心帮你。”这虽然都是赵修谨的猜测,但是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就是事实,最后他对自己说的话更是深信不已。
墨焉显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这些,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丞相看来因为谋反失败的事打击太大,把脑子弄坏了,尽在这儿胡思乱想。丞相还是好好歇着,没事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是胡思乱想,我说的就是事实,就是陛下吩咐过的,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赵修谨坚持道。
“陛下吩咐?你看到陛下吩咐他们了?”墨焉不耐烦的反问,她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事,到最后就被她一句'陛下吩咐'概括了。
“我怎么可能看到。虽然是我的猜测,但是.......”他没有说完就墨焉打断了,“既然没有看到,就不要妄加猜测,好了!丞相好自为之。”墨焉说着启步离开。
赵修谨见她要走,急的扒在牢门上大声道:“司墨焉,你知道我说的没有错,你就是不敢承认,陛下心里看重你,他心悦于你,可是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不敢承认。”
墨焉走出牢房,赵修谨的话隐隐传入耳朵,在黑暗中待久了,看到外面的阳光,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对于赵修谨猜测的东西,她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心底最深处会有淡淡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