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珑走到左边的房间,人已经放在床上,房内点着烛火,很明亮!
药箱放在桌上,杜仲垂手站在一旁听后差遣。
房内除了他们主仆二人,以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黑炭男人,还有他的同伴四人。
房间不大,一下挤了这么多人,显得拥挤,萧玲珑皱眉,指了一下肖已“除了你,其他人在外面候着。”
他们虽有不满,却不敢说什么,叮嘱的看了肖已一眼,拉着不甘愿的魁梧大汉走了出去,房内的空气瞬间流通了不少。
萧玲珑洗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用烛火消毒后在男子十指上划了一刀,放在床上的大海碗中接着,黑血像墨汁一般流淌在瓷白的海碗中,看起来触目惊心。
萧玲珑一边询问男子的症状反应,一边检查男子的身体,体温,舌苔,眼睛,身体的触觉,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几下,解开的长衫露出结实的胸膛,不得不说他身材不错,肌理很好,看起来是经常锻炼的人,否则不会有这么好的胸肌,腹肌。
“你家主子中的是七殇,今天是第五天,若是耽误下去,不出两天,你家主子必死无疑!”萧玲珑看了眼男人耳后的黑点,正好是五点。
“求姑娘一定要救我家公子!”肖已腿一软,跪在地上。
萧玲珑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别把我家地板跪坑了。”
肖已连忙站起来,心情很忐忑,这位女扁鹊真的不是一般人,他诚心诚意下跪,还抵不上人家一块地板?
杜仲想,小姐就是心善嘴毒!
“好在遇上本姑娘,既然收下他的命,你家公子的命本姑娘也不会见死不救,放心,遇上本姑娘他想死都难!”萧玲珑口气很大,在她眼中,七殇也不过如此,对她来说,见血封喉的才是毒药,这种七天来折磨一个人的心智,身体,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黑血留的差不多,萧玲珑给伤口止血,护住心脉的银针依然扎在肉中,原本灰黑的脸色现在变得惨白。
她刷刷写了两张药方交给杜仲让木槿准备好煎药,而她则拿了一壶开水兑了凉开水,加了两颗药丸,让肖已喂他家主子喝下去。
肖已试了几次,皱眉“姑娘,我家公子喝不进去。”
“喝不了也得喝,灌下去!”萧玲珑当着他的面,男人靠在肖已身上,她从一旁拿出漏斗插在男人嘴里,水壶不停的灌水。
肖已看着他家主子难受的皱眉,水从嘴里溢出来,不忍直视。
萧玲珑承认自己的做法很粗鲁,想活命粗鲁一点又何妨,况且她可是为了救人。
一壶水灌完,她说“以后就得如此,你家公子失血过多,不补水很容易出问题。”
“是!”肖已一边擦拭嘴角的痕迹,一变心疼主子遭罪,只要能救命,这点罪忍忍就好,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几个根本没法交代。
汤药煎好后木槿端来,萧玲珑从旁的屋子里取出一条蛇,当着其他人的面把一条蛇杀了剥皮取出蛇胆,蛇肉让木槿做蛇羹吃,蛇胆做药。
她杀蛇的手法利落又干净,精致的小脸沉稳淡定,似乎面对的不是毒蛇,而是绣花绳。
看得屋檐下的三个大男人目不转睛,暗暗惊叹这位姑娘的胆识和沉着冷静的心境,要知道他们都不敢如此对付一条毒蛇。
汤药凉了就让肖已灌了进去,人事不省的人喝了汤药没多久,吐了很多黑血,吐完血在床上颤抖打摆子。
吓得肖已大惊。
萧玲珑早就料到这样的反应,几根银针扎入穴道,男人很快安静下来,嘴角溢出鲜血,浑身冷汗直冒。
她又兑水放药,让肖已强灌进去。
厨房准备好之后,萧玲珑丢了很多药材在大锅中煮,差不多时她让肖已和其他两个男人把剥干净的男人放在灶上的蒸笼中,准备上蒸笼。
一听要蒸了他们的公子,几个人眼睛瞪着眼睛“你确定会医术,你不是想吃人吧?”
萧玲珑嗤笑“吃人,救他浑身是毒,吃了也活不了。”她不悦“你们若是不相信本姑娘的医术,大可把人带走,本姑娘不屑医治。”
见她拂袖离去,肖已让其他人按照她的吩咐大活人上蒸笼,肖已追了出去“姑娘息怒,都是在下没见识,并不是怀疑姑娘的医术,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萧玲珑假装没听见,拿着蛇胆配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吓得肖已差点给她跪下,嘴里说着好听的话“姑娘大慈大悲菩萨心肠,人称女扁鹊,悬壶济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都是我等小人之心误会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本姑娘想安静一会,你出去!”萧玲珑耳根子软,听他说了这么多好话,不再计较太多。
肖已听她这样说,识趣的退出去。
上蒸笼的人在蒸笼中蒸了一刻钟的时辰,热得浑身难受,推了几次蒸笼,萧玲珑听见动静,让肖已打开蒸笼查看似乎恢复人色。
终究男女有别,她就算是大夫,也不能看一丝不挂的人身体,就算她以前在实验室解剖无数尸体,对男女的身体了如指掌,这个时候也得避讳一下。
肖已透过腾腾雾气,看着躺在蒸笼中浑身抹了墨汁的人,擦拭他的脸发现脸色恢复不少人色,大喜“姑娘,我家公子脸色好多了,身上排出很多毒液。”
“那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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