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师兄没听清楚。”
“没什么没什么。”见势,莫小九哪还敢多言,连忙弯腰捡拾散落地上的书册,“我是说师兄您快回屋休息吧,这里就由师弟来打扫,不劳师兄帮忙了!”
“还是我们小师弟体贴啊,知道二师兄累着了。”流沙负手挺胸,一步一摇的向着门外走去,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师弟了,师兄便先回屋歇着了,一会忙完后可记得来喝茶。”
流氓!彻头彻尾的流氓!莫小九牙痒得几近想要啃食流沙的肉,恨恨的对着其背影攥紧了拳头,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知道今天得罪本少爷是多么多么的不明智!
因为咬牙切齿的之故,嘴中又是疼得一阵嘶嘶抽气,可当他目光再次落到满地狼藉的书架和书册时又不禁泄下了气来,还是先把这里整理干净为好,要不然等到老头回来,肯定还要被一顿好收拾。
这时,从山下回来的白方看见了藏书楼大开的门,以及门口散乱散乱的纸卷和书籍,还有那书籍上被星星点点洒满的墨点,不由得微微一惊,三两步的便奔了过来。
“这怎么了?”临得近处,他一眼便看见了蹲在倒塌书架后属于小师弟的背影,刚要上前,却见转过来的面目几乎非人,根本不是小九,于是锵的一声拔出长剑一指,厉声道:“何处来的贼子,竟敢来盗我惊符门藏书!”
莫小九不明其此话何意,愕然的左右看了看,见房中除了自己外并无他人,道:“大师兄你在说什么?什么贼子?”
白方闻声一怔,这声音怎么和小师弟一模一样?再看看其衣着,腰间佩刀,还有那隐隐可以看出些许熟悉的脸庞,不是小九还能是谁?他收起剑迟疑的道:“你这是……”
莫小九扶起旁侧的书架,一边将书籍码在其上,一边愤声的说道:“让某个无耻败类阴了一顿。”
听此,白方转眼便明白了其言所指,这惊符门中除了流沙外还有谁能干出这样的事?必然是之所为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二师弟也太不像话了。”
“何止是不像话!”莫小九发泄般的将手中的书册砸在身前的一堆纸卷中,然后将之想象成某人,抬脚就是一顿狂踩,“简直就不是人!完全是畜生!畜生畜生畜生!!”
“亲爱的小师弟,你这是被谁惹恼了?好像很生气很愤怒的样子?”流沙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前,一脸毅然的道:“快告诉我,二师兄去帮你揍他个鼻青脸肿!”
听着这犹如恶魔般的声音,莫小九浑身一个激灵,僵硬的转头看着那被流沙扬起至眼前的拳头,面部肌肉不由得一阵抽搐,他左顾右盼的移开视线,“啊,这里太乱了,我得赶紧收拾收拾!”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白方制止道:“小九你也不要收拾了,我找你们有要事商量。”
流沙不善的向着莫小九晃了晃拳头,那不善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若胆敢再提及这件事就要你好看。
莫小九装作没有看见的挠了挠头,顾左右言其他道:“什么要事啊大师兄,老头与师姐呢,怎么不见他们的人?”
白方示意流沙进屋,然后转身合上了门,说道:“师尊被尺千叫去了主殿,而师妹则跟踪长风去了帝都。”
“跟踪长风?”莫小九看向他道,“跟踪长风做什么?”
白方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次参加比试关系到宗门安危,我始终觉得等到明日再引走长风还是不保险,而且思来想去总觉得那日在启灵之地他可能猜测到了我的身份。”
“这不可能吧?”莫小九皱眉思索道:“他若是猜到了你是谁,这段时间为何不来找你麻烦?”
“起初我也觉得不可能。”白方踱了两步道:“但细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原因,这里毕竟是火雀宗,若真的撕破了脸对他也没有好处,所以可能是基于此他才没有任何动作。”
“可这都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他是否知真的知道了你的身份。”莫小九道。
白方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们要从坏的方面打算,假如他真的知道了我就是那日之人,此后肯定就会有所防备,那么明日想引走他的计划就很有可能会落空。”
流沙道:“所以,你让师姐跟踪他,然后在途中将之伏杀?可你有没有想过长风为何在此时突然下山?以师姐的修为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